隨從,全部拖出去打殺了!吩咐老大,在王府中抽幾個可靠的帳房過去,但凡一百兩以上的花銷,都拿過來讓老大看過再說,原先的這幾個總管管事一體開革,全山東內不許有人收留他們!至於這個逆子……”
說到這兒,朱高煦的臉上露出了森然戾色,繼而便冷笑道:“讓他在柴房再呆十天,每日三餐,不許送衣被,讓他好好閉門思過!”
別人都是重重處罰,偏生朱瞻圻卻是輕輕放過,張謙劉忠和沐寧卻覺得天經地義。畢竟,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只是百姓們隨便說說地勾當,這處置起來怎有同例?而張越瞧見朱瞻圻如釋重負的臉色,卻微微皺了皺眉。
他當然不會天真到認為朱高煦會為了他把朱瞻圻怎麼樣,可是,瞧先前的光景,朱高煦分明是真的懷疑朱瞻圻主謀行刺,著實難以想象最後竟是雷聲大雨點小,居然才關十天柴房。倘若就為了這種處置把此時青州最重要的人物都召集在了一起,這似乎太小題大做了。
果然,朱瞻圻等人才被帶下去,王斌還未退走,朱高煦卻再次發了話:“本藩遇刺的事情如今已經有了些眉目,便不勞諸位追查了,到時候本藩自然會向父皇稟告。本藩只想問各位,如今青州知府尚未到任,按察司地位子全都空著,還有人搶了壽光縣的糧行,朝廷於此究竟是什麼章程,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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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章 眾望所歸的代價
大明立國已有五十餘年,對於臣子而言,這三公三師容易,得爵位卻難,得世爵更難,要得一個世襲罔替的國公恰是難上加難。然而這一切張輔卻是一樣不缺,頂尖的國公爵位,頂尖的聖眷,頂尖的功勳,要說唯一的遺憾,大約就是年過四十卻依舊沒有一個子嗣。此次王夫人生下一個女兒,他雖然在人前歡喜,暗地裡仍不免有些嘆息。
然而,眼看著如今朝堂上的那副模樣,他卻不得不感慨兒子太多也是個麻煩,尤其是對天子而言。太子在南京,趙王在北京,漢王在樂安,這一母同胞的三位皇子恰是猶如一個三角,端端正正地釘在大明的那張地圖上。向來謹慎的太子也就罷了,漢王是三日一封信送來英國公府,趙王是常常派王妃來探望王夫人,害得那些文官的眼睛時時刻刻釘在他身上。
自從三年前第四次徵交趾歸來,他便沒有在五軍都督府任職,只是不時應皇帝召謀劃軍國重事。然而近來這不時應召卻變成了天天應召,甚至連楊榮蹇義等人伴駕的時間都及不上他,卻又不曾真正謀劃什麼大事。這一日傍晚,他又是一身風雪回到家中,解下那件半溼的斗篷就盤膝坐在了炕上,長長噓了一口氣後,他竟是發覺從頭到腳都用不出半點力氣。
“老了!”“老爺莫不是在說笑話吧,您要是說老,朝中那幾位尚書和學士又該怎麼說?”
惜玉指揮著幾個小丫頭將幾個碟碗擺上了炕桌,因笑道:“外頭風雪大,老爺操勞一天,這一路冒雪騎馬回來定然是沒有胃口,只不過好歹卻得用一些墊墊。這是暖房裡頭剛剛收來的韭黃炒豆芽兒,這是麻油拌蘿蔔絲。這是早先就醬制好的黃瓜,還有玉米麵小餑餑和我親手熬製的辣醬,再加上這熱氣騰騰的油茶,都是清淡可口的東西。”
張輔原本是一丁點胃口都沒有,見炕桌上滿滿當當都是素食,倒是不免笑了起來:“你倒是會動心思,這時節你要是端上來一桌子肥鴨子醬鹿肉,只怕我連瞧都不想瞧。這油茶盛一碗給我,其餘的我實在是沒胃口。你拿去看看夫人那兒如何。”
惜玉忙親自從湯罐中盛了一碗油茶,然後又加上捏碎的散子、切成小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