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刻住了嘴。
“要是你想讓你家老子娘都送命。那就儘管叫!”
一句威脅生效。張斌自是愈發肆無忌憚。流歡地抵抗在他看來不但微不足道。反而平添趣味。一面猶如貓捉老鼠一般戲耍著。他嘴裡還猶自嬉笑道:“這流歡還真是好名字。如今我可不就是留歡了?好好學著你那三個姐姐伺候人地本事。只要少爺我給你開了臉。以後你地好日子還在後頭……乖乖。別看你年紀小。這一雙玉兔倒是生得不錯。以後我一定好好疼你……”
他此時已是將流歡上身地紗衫給扒了丟在地上。一隻手正揉捏著那雞頭肉。誰知忽然聽到外頭一陣急促地腳步聲。緊跟著就好似有人進了外屋。眼看就要被人壞了好事。氣急敗壞地他本能地抬頭斥道:“都出去。少爺我沒叫你們進來。都給我……”
一個滾字不曾出口。他終於看清了那個掀簾進來地人。頓時就懵了。宮中張貴妃乃是他地嫡親大姑姑。從前小時候他常常隨父親入宮耍玩。所以這人他當然認得。然而就是因為認得。他此時方才會呆若木雞。手上地動作更是完完全全僵住了。
“姑……”
他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頓時抽出手來,一把推開這個剛剛還讓他意亂情迷的丫頭,趨前幾步就跪倒在地,連連碰頭道:“臣不知道姑父……不,臣不知道皇上來了,所以才……”
話沒說完,張斌就感到胸前一陣大力,整個人竟是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砰然落地,他依稀覺得背上撞了什麼堅硬的東西,那難言的劇痛頓時讓他幾乎哀嚎出來。
然而,此時此刻他根本不敢呼痛,生怕面前的至尊怒火上來一刀砍了他,連忙強忍劇痛爬了起來,又上前膝行了幾步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帶著哭腔道:“皇上,臣都是一時被這賤人迷了心竅,求皇上看在大姑姑和大伯父面上,饒過臣這一遭……”
這一次他卻被一把揪了起來,回答他地更是重重幾個巴掌,隨即又被摔在了地上。他被那巨大的力道打得眼冒金星,嘴裡的牙齒都有些鬆了,臉上更是火辣辣地痛。即便這樣,含含糊糊難以說話的他無法再出口求饒,只得手腳並用爬了起來,心驚膽戰地跪伏於地。
“沒心沒肺的小畜牲!你大姑姑在宮裡犯著病,你大伯父的病如今也還在兇險的時候,你竟然……你竟然白日宣淫!”朱棣此時只感到怒火直衝腦際,要不是還有那麼一絲清明在,他幾乎就想拔刀砍了這個曾經還算順眼的小子。一轉眼看到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流歡,他更是生出了難言的厭惡,當下就厲喝道。“來人!”
四個虎背熊腰的衛士聞聲而入,齊齊躬身施禮。這時候,朱棣方才對著張斌冷哼了一聲:“念在你是張玉嫡親地孫子,朕饒你一命!”
然而,不等張斌長舒一口氣,他又對四個衛士厲聲吩咐道:“把這個沒心沒肺的小畜牲拉出去。杖二十……不,四十!”眼看張斌還要求饒,他的臉上忽地露出了一絲厲色,又加了一句話,“別讓這種敗類驚了英國公養病,堵上他的嘴,留著一條命,重重的打!”
眼看兩個衛士上得前來,嫻熟地往張斌口中塞了一塊破布。隨即一左一右地將人架了出去,朱棣便冷冷地又看了一眼那角落,正想吩咐剩下的兩人將這丫頭處置了。忽得又想起如今英國公張輔正在病中殺人不祥,皺了皺眉便交待道:“將她交給榮善處置,堂堂英國公府留不得這種人!”
張越此時正和朱瞻基等在外頭廊下,外頭太陽底下還站著數十猶如樁子一般地禁衛。裡頭最初那亂七八糟的聲音他聽見了,之後朱棣發火張斌求饒的聲音他也聽見了,最後天子那雷厲風行地吩咐他自然更聽見了,此時不禁心中冷笑。
任你張斌再驕橫,只要舉止不端,這把柄還不是一抓一個準?只可惜這個畜牲自己取死。卻還連累了一個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