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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他也不是個非要強求的人,人家若不是真心按劇本本色出演,那演出的劇情就不對味了。

劇本就先留著,下次再找個有男主之資的來出演。

……

下船之後,蕭衍立於岸邊許久,看著那小船孤帆遠去,略微放鬆了精神,這才發現背後已經被冷汗溼透。

然而那對清澈靈秀的眼眸,卻依然在腦中揮之不去。

他從未見過那樣溫柔乾淨的眼睛,也沒見過這樣兇狠毒辣的人。

臨海王眼裡是沒有任何殺意的,那對眼睛裡,清澈中帶著一點期盼與等待,彷彿就像在期待一幅將要開啟的名畫,他從頭到尾,根本就未將自己當成一個人!

見那小船已經完全消失在河面,他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回去就說,臨海王是遇到意外,堤壩潰決,在淮河裡失蹤了,沿河找找有沒有屍體,就行了。

西昌侯本也不是非蕭昭澤不可,一個傀儡而已,是不是本人都沒關係。

只是……

他凝視著遠方,有種預感,自己遲早還會再遇到他。

到時絕對不能有任何給他開口的機會,一定要全力以赴,重兵圍殺!若是殺不死,那投降的速度一定要快,絕不能讓他有反悔的機會!

-

順淮河而下五十里,有一處小港,是青蚨和許琛早就約好的地方。

許琛已經在碼頭等候多時,其它的軍卒已經被他打發回去,這裡山匪已經被清繳完畢,只剩下十幾間房子和院子,還有一間放著粟米和幾個農具的庫房,外加幾畝開出不久的山間旱地。

這是一處非常荒僻的山寨,零零落落的泥草屋,最大的房間也不過兩米多的長寬,門戶中是潮溼的泥地、床板鋪著帶著新鮮黴味的稻草,昏暗的房門只有一個可以支起來的小窗,泥地上還在一灘血跡,大群螞蟻蒼蠅正在已經烏黑的血泥上來來回回。

啊這!

蕭君澤從穿過來,便是錦衣玉食,哪裡見過這般場面,當場就皺起了眉頭。

做為一個現代人,他最低的住宿要求是乾淨、整潔,但如今看來,在這個時代,提這種要求不止是過分,而且是非常過分。

“今晚咱們還是去船上睡吧。”蕭君澤果斷做下決定。

“不可,”青蚨勸道,“殿下,如今已是七月,正是雨季,河畔隨時會遇大水,十分兇險,還是先將就一下吧。再者,咱們船上有被褥、薰香,拿過來把這房間略做收拾,也能將就著住。”

蕭君澤覺得有道理,只能同意。

然後當晚就被跳蚤咬了三個指甲蓋大小的疙瘩!

“不行,咱們需要人,這地方必須修繕!”蕭君澤頂著一頭亂髮果斷道,“我記得周圍還有一波水匪,頭領那個叫‘魏行之’對不對?”

許琛勸道:“殿下,咱們現在就我和阿兄兩人,那水匪有幾十人,咱們實在是不佔優啊!”

蕭君澤淡定道:“咱們又不是去剿匪,只要尋些人前來修繕建宅便好,不用殺他們。再說了,你也說如今已是七月,淮河漲水就在眼前,他們也必是要尋些合適的地方,靠岸躲避雨季,咱們這地方,不是正好麼?”

許家兄弟還是有些擔心,但見臨海王堅持,便同意了。

但兩人都提高了警惕。

蕭君澤微微一嘆,他本是想寫封信,讓兩兄弟去蕭衍那裡找些事做,但現在看來,得緩一緩,這身邊實在是離不開人啊。

……

魏氏的那一群水匪並不難找,或者說,他們就在淮河上一個叫邵陽洲的江心小島上,島上蘆葦豐茂,利於小船藏身,本身也是周圍盜匪們交易銷贓的地方,這才是兩兄弟同意過來的原因。

聽許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