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了一圈,看哪裡跑比較方便,同時還看了一眼那閣樓上的琉璃燈,有些躊躇。
還在查探的路上遇到巡邏的斛律明月。
騎著在馬上斛律明月看著這傢伙深吸一口氣,一臉要闖龍潭虎穴的模樣,忍不住嘲諷道:“我這還有一袋酒水,要不要給你壯膽量?”
賀歡一時臉漲得通紅,深深地看了斛律將軍一眼,認真道:“多謝將軍好意,歡有要事在身,下次定與你把酒言歡。”
斛律明月本想說誰要和你把酒言歡了,便見那男人已經毅然抬腿,推門而入。
斛律明月看了一眼那虛掩的側門,抿了抿唇,下馬過去,將那門拉好。
然後,他抬頭看著閣樓那隨風而動的燈盞,皺起眉頭……怎麼突然就一種說不上來的憂鬱感呢。
……
賀歡進來時,就遇到一名溫柔沉靜的侍者,看著二十五六,眉目淡雅,正平靜地打量著他。
那一瞬間,賀歡莫名感覺到危險。
下一秒,便聽那侍者溫和道:“請問你是?”
“在下賀歡,是斛律將軍讓我過來求見阿蕭公子。”賀歡謹慎地答道。>r />
“原來是賀公子,請隨我來。”那侍者輕輕點頭,提起手中琉璃燈,在前方引路。
危險感散去,賀歡靜靜地跟在侍者身後,走過長廊,進入後院,脫去長靴,走上平滑乾淨的木階,推開了精雕的木門。
“賀公子請進吧。”那侍者在門外伸手做出姿態。
賀歡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走入房中。
房中數盞燈光,將桌案照得反光,阿蕭正披著長髮,身著深衣,伏在案前,提筆書寫。
燭光照亮他的側顏,那光滑的肌膚似乎也在反光,那種朦朧溫柔,讓整個屋宅,都彷彿存在於幻夢之中。
賀歡靜靜立在一邊,低首垂目,不發一語。
蕭君澤轉頭看他:“怎麼,才幾日不見,就不認識我了,過來座啊。”
賀歡緩緩走過來,跪坐在桌案對面,恭敬道:“公子召見,不知有何事吩咐?”
“咦,”蕭君澤勾起唇角,“你在山裡時,可沒有如今這麼拘謹啊。”
賀歡搖頭道:“在山中時
,公子無依無靠,我也無求於公子,自然局勢變化,再如先前那樣不分尊卑,就是我不知輕重了。”
“你帶的是什麼?”蕭君澤指了指他桌下的手。
“路上看到些野果,便帶了些過來。”賀歡有些羞澀地將野果放在桌案上,輕輕往前推了推。
“真是用心了,”蕭君澤笑了笑,拈起一枚獼猴桃,發現很軟很熟,召手道,“青蚨,過來,幫我把這果兒去皮切塊。”
於是賀歡便見到那個引他進來的侍者沉著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將那兜果子提走,又將門關上。
“別緊張,”蕭君澤微笑道,“還是叫我阿蕭就好,雖然我的身份,你在路上,應該就看出些端倪了。”
把心事說中,賀歡不由面色複雜:“先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冒犯,還請……”
“冒犯?”蕭君澤托起頭,微微轉頭,看青蚨不在,輕笑一聲,“哪有冒犯,你分明服侍得本君很滿意啊。”
賀歡臉上頓時紅霞蔓延,心跳一瞬間似乎聲震四野:“你怎麼能直接說出來。”
“事實而已,”蕭君澤淡然道,“放心,不會滅口的。”
賀歡低頭道:“在下並未如此想……”
“你很怕死嗎?”蕭君澤問。
“怕!”賀歡言語裡帶著一點無奈,答道,“自小為了活著,我就已經拼盡全力。”
他出生時,眼睛就藍色,母親和父親卻都是黑眸,就這一點,他就險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