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步,未免有點嚇人。
而且古代婚嫁,男女雙方會相互打聽品行。
蔓蔓和高大勇私會加私奔,是身敗名裂的醜事,她很難嫁入清清白白的好人家。
宋暖暖勸道:“你先把身體養好,終身大事急不得,過一陣子再謀劃吧。”
正說著,下人來報,說北安伯府三公子攜妻元氏前來,郡王讓她儘快過去。
郡王和三公子林實交情淺淡,那兩口子突然跑來,到底有何貴幹?
宋暖暖派人把蔓蔓送了回去,一踏入修遠齋,便聽到郡王說:
“我府裡沒什麼好茶,這是陽羨雪芽,將就喝吧。”
一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宋暖暖便心知肚明,郡王是在幫她報仇。
腹黑郡王,不愧是你!
“三堂兄、三堂嫂,有失遠迎。”宋暖暖剋制情緒,上前行禮。
外表似純情小白花的她,陰陽怪氣的功力非同一般:
“郡王有所不知,三堂嫂不喜陽羨雪芽這樣寒酸的茶。
只有名茶碧螺春,才配得上三堂嫂的身份,可惜府裡沒有,我這就讓人出去採買,萬萬不能怠慢了三堂嫂!”
林實壓根兒不瞭解陽羨雪芽的糾葛,滿面堆笑道:
“弟妹不必如此客氣,阿寒是林家最有品味的人,他中意的茶,定是世間仙品,比碧螺春好千倍萬倍!
聽說弟妹常常進宮,為陛下與太后治病,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啊!
家父近來身體抱恙,弟妹若是有空,就來府上為他診診脈吧!”
林實長得還算不錯,但不知為何,明明是勳貴之後,但言談舉止中,卻透著一股市儈的俗氣。
“還是請太醫為伯父診治吧”,林寒的報仇行動仍未結束,他用最優雅的儀態,罵最含蓄的髒話:
“大堂兄葬禮時,有一個舌頭比命長的惡婦胡言亂語,說宋氏不能傳宗接代,冷嘲熱諷讓她過繼子嗣。
貴府的大門,我們夫婦可不敢再登,天知道蛇蠍惡婦會亂嚼什麼舌根!”
這一刻,宋暖暖只想送上熱烈的掌聲——
郡王實乃寶藏男孩,明明長著一張霽月清風的臉,卻有一張罵街高手的嘴。
舌頭比命長的惡婦,如此有新意的罵人詞,虧他想的出來!
可是,如此露骨地貶損堂嫂,真的好嗎?
元氏的老爹,可是戶部尚書,正二品大員,皇帝的錢袋子。
這樣的實權派大官,家族在朝中的勢力必定不小。
郡王這麼做,不怕元家給他暗中使絆子嗎!
“居然有這等事!”林實憤然拍桌,一副正義之士的模樣:
“弟妹,那賤嘴賤舌的惡婦是誰,你告訴三堂兄,我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為你出了這口惡氣!”
宋暖暖看出,他不是明知故問,而是切切實實的一無所知。
這對夫妻,日常都不交流的嗎?
老婆乾的好事,他咋啥啥都不知道!
宋暖暖也是損界天后,她沒有明說,而是故意問元氏:
“那日親戚太多,我想不起是誰講的,三堂嫂還記得嗎?”
元氏一言不發,專注變臉——
她的臉色,從鐵青,變為絳紫,這時已成為五彩斑斕的黑!
此刻,她無法繼續沉默,但也不能如實回答,只好生硬地轉移話題:
“我父親和豫王的事,郡王聽說了嗎?”
林寒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臥床養病,朝中的事,一概不知。”
“哎呀,我岳父出大事了!”林實繞夠了彎子,開始講重點:
“不知怎的,陛下突然追究起了北疆軍費的事,說五年前軍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