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每天早上大家搶著用,下雨天還容易滑倒,孩子們抵抗力弱,衛生條件差容易生病,咱們修一修吧,哪怕先準備材料,找個合適時間動工。隔壁家廁所都收拾得乾乾淨淨,咱不能落後太多,只要齊心協力,一定能修好。”
白逸堂皺起眉頭,為難地說:“青言,我知道你急,可這幾天事太多,明天我得跟大哥去鎮上辦要緊事,抽不出空。”
柳青言不死心:“那後天呢?後天總可以吧?”
白逸堂沉默片刻:“後天也不行,還有其他事。青言,你再等等,等我忙完這陣子。”
柳青言提高聲音:“還要等多久?再等你就上班了,廁所又不知道拖到啥時候。”
白逸堂不耐煩:“你別老催我,我心裡有數,這事兒急也急不來。”
柳青言淚水打轉:“我不是催你,是為家好。”
此時,白逸堂酒過三巡,理智被酒精淹沒,猛地起身,身體搖晃,手指顫抖指向柳青言,破口大罵:“你這婆娘,成天唸叨修廁所,我忙得腳不沾地,哪有功夫!能不能消停會兒!”
柳青言愣住,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試圖解釋:“逸堂,我只想讓家裡好點,廁所不方便,想趁你在家修修。”
白逸堂卻更兇狠咆哮:“好什麼好!你就知道瞎折騰!我夠累了,回家還不得安寧,你到底要怎樣?”
睡在裡屋的六個月大的白敬安被驚醒,“哇”地大哭起來,小臉皺成一團,小手揮舞,小嘴張得大大的,哭聲穿透牆壁,令人心碎。
柳青言顧不上爭辯,急忙轉身衝進裡屋,抱起孩子哄著:“寶寶乖,寶寶不哭……”可白敬安哭聲不止,身體顫抖,小手揪住衣角,柳青言心疼自責,淚水止不住流。
白逸堂聽到哭聲,清醒一些,呆立原地,懊悔和無奈取代憤怒,喃喃自語:“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能這樣對他們……”
屋子裡空氣凝固,沉重壓抑,窗外寒風呼嘯,吹得窗戶哐哐作響。柳青言抱著孩子來回踱步,哼唱搖籃曲,白敬安哭聲漸弱,變成抽噎。
白逸堂緩緩走進裡屋,聲音沙啞:“青言,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發脾氣。”
柳青言抬頭看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哄孩子,內心委屈、傷心、無奈交織,又有些心軟。
白逸堂伸出手想摸孩子頭,猶豫一下又放下:“我真是混蛋,讓你們受委屈了。”
柳青言嘆氣:“逸堂,我知道你壓力大,可不能這樣吵,嚇到孩子。”
白逸堂點頭:“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
白敬安終於睡去,兩人輕手輕腳走出房間,白逸堂再次道歉:“青言,別生我的氣了,修廁所的事,我會想辦法的。”
柳青言沉默一會兒:“逸堂,我也不該逼你,家裡事我也著急。”
夜漸深,兩人身心俱疲,柳青言打哈欠:“睡吧,明天再說。”
躺在床上,兩人輾轉反側,柳青言望著天花板,憂慮廁所之事;白逸堂側身看著她的背影,滿心愧疚,想著彌補過錯。窗外寒風呼嘯,陪著他們熬過長夜。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進房間,白逸堂早早醒來,看著熟睡的柳青言,暗暗下定決心解決家裡問題。他輕輕起身,動作輕柔。
柳青言醒來後,兩人對視,默契和包容在眼神中傳遞,彷彿昨夜爭吵未發生。
吃完早飯,白逸堂和大哥白逸飛坐上手扶拖拉機去鎮上看蘋果樹樹苗,拖拉機“突突突”響著,冒出黑煙。柳青言在門口揮手:“逸堂,你們小心點啊!”白逸堂大聲回應:“知道啦,你回去吧!”聲音爽朗,似要甩開陰霾。
兄弟倆坐在顛簸的拖拉機上,風呼呼吹臉,雖刺痛卻讓人清醒。白逸堂盤算著:“大哥,這次去鎮上,得把樹苗價格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