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話語“你瞧瞧人家王秀蘭,多招人喜歡。”則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醉意和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莫名情緒,在空氣中緩緩飄散開來,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打破了原本看似平靜的氛圍,也為接下來的故事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
柳清言正心不在焉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手中的筷子機械地夾著菜,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裡。突然被白逸堂這麼一碰,她心裡“咯噔”一下,彷彿有一顆小石子投入了平靜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她轉過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受傷和落寞,輕聲說道:“逸堂,你喝多了,別亂說。今天是老三的大日子,咱得顧著點場面。”白逸堂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又灌了一口酒,繼續嘟囔著:“我說的是實話,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整天就知道圍著孩子和家務轉,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自己。”柳清言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讓淚水掉下來,聲音也微微顫抖著說:“我這不是為了這個家嗎?孩子還小,我不照顧誰照顧?家裡的活兒總得有人幹吧。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白逸堂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行了行了,別嘮叨了,看著就煩。”柳清言深吸一口氣,再次說道:“今天是老三的好日子,咱別鬧,好嗎?”白逸堂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只是那眼神依舊時不時地飄向王秀蘭的方向,讓柳清言的心裡越發不是滋味,手中的筷子也停在了半空中,久久沒有動作。
柳青言靜靜地坐在喧鬧的酒席之中,周圍的歡聲笑語彷彿與她隔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她的目光呆滯地落在前方的某一點上,手中的筷子像是被施了咒一般,機械地重複著夾菜的動作,然而思緒卻早已飄離了這個熱鬧的場景,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在不知名的遠方飄蕩。那些平日裡縈繞心頭的瑣事,孩子的頑皮哭鬧、家中的柴米油鹽、農田裡待耕的莊稼,此刻都化作了一團亂麻,在她的腦海中無序地糾纏。
“青言妹子,咋不吃菜呢?這可是老三的大喜日子,你也該高興高興。”旁邊的一位嬸子笑著對柳青言說道,眼神裡透著幾分關切。
柳青言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應道:“嬸子,我吃著呢,這心裡啊,想著家裡還有些活兒沒幹完,就有點走神了。”
突然,白逸堂的胳膊肘毫無預兆地重重碰了她一下,這突如其來的觸碰讓她的心臟猛地收縮,彷彿有一顆尖銳的小石子被精準地投入了她原本平靜的心湖,瞬間激起了層層不安的漣漪。她的手指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了衣角,由於用力過猛,指節漸漸泛白,宛如冬日裡被霜覆蓋的枯枝。臉上原本那如春風般淡淡的笑容,在這一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迅速地凝固在了嘴角,緊接著,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下撇,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她的眼神中快速閃過一絲受傷和落寞,那是一種被最親近的人無意間刺痛後的本能反應,猶如一隻受傷的小鹿,在無人的角落獨自舔舐傷口。
但柳青言畢竟是個堅韌的女子,她深知此時此地的重要性。於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口氣像是被賦予了某種神奇的力量,緩緩地在她的身體裡流淌,讓她迅速地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她轉過頭,看向白逸堂的眼神中已沒有了方才的哀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故作鎮定的平和。嘴角再次微微上揚,努力地扯出一個笑容,然而這個笑容卻像是在寒風中顫抖的花朵,略顯牽強和脆弱,仔細看去,那笑容裡分明透著幾分深入骨髓的苦澀和無奈。
她輕聲說道:“逸堂,今天是老三的大日子,咱可不能出什麼岔子。”白逸堂卻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是模糊地應了一聲,眼睛仍盯著不遠處的王秀蘭,隨口嘟囔道:“你看老三媳婦,多會來事兒,再瞧瞧你……”柳青言的心猛地一揪,眼眶也微微泛紅,但她還是強忍著情緒,壓低聲音說:“我知道我沒人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