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大膽可以說聲如洪鐘,振聾發聵。
仲華藏卻好似沒有被影響到一樣,目露不解的看著他。
“這位大人,何事大膽?”
那人冷笑一聲,不再搭理死到臨頭還在矢口抵賴的仲華藏,他走出群臣的隊伍,站到了仲華藏的前面,衝上面的嘉禧帝和攝政王行禮,後道:“陛下,殿下,可千萬不要被這宵小所惑。上次朝會結束,聽聞魔武之能,臣猶有疑惑。故而,拿到這魔武之後,臣先找人做了實驗,果不其然,這賊子包藏禍心,企用這魔兵亂我安國江山社稷,其心可誅!……這魔武可激發魔氣,可魔氣不分敵我,這魔氣可以侵蝕敵人,但也可以侵蝕手持魔武之人。這些日子,臣找了各種各樣的人去使用魔武,其無不被魔氣侵蝕嚴重,如若說魔氣侵蝕敵人為一,對持有者侵蝕作用則有三!這魔武,不詳之兵,萬萬不可使用啊!”
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感人肺腑,那叫一個為國為民。
臺上臺下,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除了仲華藏。
大小官員看著仲華藏的眼神逐漸不善,攝政王和宰相早就知道了這個效果,他們在得知測試效果的時候也有些錯愕和不解。
甚至,他們在最開始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認為是自己使用的方法不對,又讓下面的人接著去測試,這就是為什麼仲華藏遊山玩水長達三天的時間。
可這三天,不論用什麼手段,魔武就是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存在。
攝政王和宰相等人都明白,這冀國一定有什麼手段去防止或者控制魔武對持有者的侵蝕,只是他們不清楚。
今日這場唱唸作打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交易爭取更多的利益。
萬千思緒從他們這些人的腦海裡劃過,可面上卻一派處之淡然。
攝政王垂眸看著底下八風不動的仲華藏,微微壓低聲音,語氣裡透露出森然和威嚴。
“冀國使,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仲華藏這才躬身一禮,起身回答道:“殿下,還請恕罪,是臣疏忽大意,萬幸這位大人沒有直接將魔武呈上,不然若傷了哪位貴人,臣萬死難贖。”
說完了客套話,仲華藏這才點出核心。
“這魔武啟用之後,敵我不分是真,傷人傷己是真,故而,使用魔武者需先服用解藥。解藥名除魔丹,”他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了一旁的侍衛。
“服用除魔丹後,再去使用魔武。如臂指使,得心應手,且永遠不會再被魔氣侵襲。不僅是魔武釋放的魔氣,便是魔淵內的魔氣也可抵擋。”
即便安國的諸位大臣早就已經做好了仲華藏會拿出解決方案的預想,即便他們已經反覆提醒自己不要再為此感到驚訝,但當仲華藏說完這些話時,他們依然難以置疑的生出了這怎麼可能的念頭。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可以出現能讓人類免疫魔氣的事物,那丹安定大陸上的諸國各族又怎麼可能會放棄西荒那片廣袤的土地,怎麼會任由魔氣和魔獸在其上肆虐生長?
沒有任何一個有進取心的國度會對比鄰的荒土視若無睹。
如果不是真的無法解決魔氣,先賢大能又怎麼會痛苦的將西荒隔絕在外?
雖然仲華藏現在說的不過是出現了一種讓人免疫魔氣的丹藥,並非是將天地間已經瀰漫開來的魔氣徹底解決。
但人族都擁有了抵抗魔氣的手段,努力之後,距離徹底解決魔氣又有多遠?
萬事開頭難,現在在魔氣一事上,頭已經被烏鳳呈開好了。
仲華藏看著鴉雀無聲的殿堂,望著眾人臉上盡力壓抑的情緒,似乎從中窺探到幾分他們波濤洶湧的內心。
對此,他早有準備。
在他得知魔武的存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