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夏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天光發亮她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翌日,又是個晴好的豔陽天,盛夏的天氣,太陽火辣辣的烤著大地,清晨尚未過,便已然是香汗淋漓了。
夏沫睡得晚,這會兒被杜鵑叫起來,勉強打著精神坐著,正對著銅鏡梳妝,卻見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夏沫的房間殺了進來。
杜鵑驚得打翻了手中在犀牛角梳,“小姐,不…不好了…”
“好多人…朝著咱們這裡來了。”
夏沫皺眉,抬眼看了一眼銅鏡裡斑駁的杜鵑的臉,“有什麼好怕的?”
“梳你的頭便是!兵來將擋!”
杜鵑得了小姐的話,雖然嘴上不說緊張,可拿著犀牛角梳的手卻是顫抖不已,畏畏縮縮半天,也沒把夏沫的頭髮梳理好。
夏沫輕嘆一聲,無奈之下,只得自己拿了梳子過來,攬鏡自照。
一大幫人衝進房間裡來,朝著海棠和巧杏便發難:“叫你們家小姐出來!”縱鳥妖弟。
“你們等等,我們家小姐剛起來,正在梳狀,好了自然就過來了…”海棠還想攔一攔這幫人,給小姐一點喘息的時間,哪裡知道那為首之人直接把她和巧杏推到一旁,朝著霜白的閨房就殺了進來。
為首之人正是大夫人的心腹梅媽和芍藥,芍藥到是受過不少三小姐的恩惠,因此她並沒有發難,而是站在梅媽身後,靜觀其變。
梅媽叉著腰,上下打量幾眼夏沫,朝著身後的傭人道:“去把三小姐給我綁起來!”
“綁…綁起來?”杜鵑驚得打翻了手中的頭油,嘩啦啦淋了夏沫一身,忙去給夏沫擦,“小姐對不起,都是杜鵑不好…”
夏沫沒心思同她計較,站起身來,凌厲的視線直直盯著梅媽,“我乃當朝皇帝欽封的六王妃,便是要綁我,也是皇帝和六殿下來綁,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梅媽一臉猙獰,不管不顧,粗魯的衝上前來抱住夏沫,對著跟自己一起來的丫環罵道:“幾個慫貨,還不快來幫忙!”
夏沫雖然被梅媽鎖住了臂膀,卻也不驚不慌,冷冷環視著那幾個要上前綁自己的丫環,“你們幾個可要想好了,倘若綁錯了人,這後果可能擔得起?!”
那幾個人左看右看,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梅媽急了,朝著夏沫的小腿骨踢過去,“你個作死的小蹄子,你以為搬出那個傻子王爺來我就怕了你不成?”
夏沫身材高大,梅媽這一下踢過來倒沒有將她踢倒,只不過有些疼,卻掀出了夏沫的怒火,先前洛伏苓給她做的防身的銀針如今被她改良過,不必再動手去捏銀針,只需輕輕拉動袖口裡的機關便可以傷人於無形,當下便扣動了機關,繩子一拉,那銀針便以最快的速度飛進了梅媽的膝蓋裡。
梅媽吃痛,“哎呀!”尖叫著跪倒在地上,捧著自己的膝蓋,疼得叫喚個不停。
“你…你這妖女,竟然用妖術!”
隨即又指著那幾個要綁夏沫的丫環,惡狠狠的罵道:“你們幾個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扶老孃起來?!”
梅媽得了大夫人給的好處,自然是盡心盡力替大夫人辦事,吃了這些苦頭倒也沒有挫敗她的銳氣,一站起來,就指著杜鵑道:“杜鵑,你個死蹄子,想當初你進府還是我替你通融的,現如今是你還恩報恩的時候,還不與我把你家小姐綁了?”
夏沫看向杜鵑,她只知道杜鵑是這夏霜白買回來的,卻並不知道杜鵑和梅媽還有交情。
杜鵑左右為難,“這…這…”
看了看夏沫,倒是沒有上前綁夏沫,而是撲到梅媽跟前,抱住她的大腿,“梅媽,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綁我家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