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怎麼不知道?”
慕容瑄垂著頭,捻著自己的衣襟一角,“退親這事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紅芒照顧我的面子,一直沒敢聲張…”
當初他去夏府求親,浩浩蕩蕩上千人送禮,莫說是皇宮,便是整個東昨國都轟動了,如今人家退親,自然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夏紅芒畢竟還是瞭解自己的,多多少少給自己保留了面子。
“她竟然敢退親?!本宮的兒子哪一點配不上她?”皇后氣得渾身發抖,扶著頭靜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瞪一眼慕容瑄,“她來退親你就答應?”
慕容瑄低著頭,聽母親這麼問,苦笑一下,“她都沒計較清白身子給了兒臣,兒臣還能說什麼?”
“豈有此理!”皇后怒不可遏,狠狠戳了一下慕容瑄的頭,“她想退親?你叫她來找本宮,本宮就不信她還有這個膽量退親!”
“去,你去安排一下,攪黃了她這花魁大寒,我看她拿什麼資本攀高枝兒!”
母子二人嘀咕了一陣子,至於說了些什麼夏沫沒聽見,不過,看樣子,夏紅芒目前不會有好日子過了,連皇后都出手對付她的,這夏紅芒混得還真是…
來來往往的人多,認識夏沫的人不在少數,所以夏沫很快就離開了後臺,站在臺下,靜靜的等著夏紅芒出場。團私農亡。
不大會兒,果真就瞧著夏紅芒出來了,一身煙羅色的織繡錦裙,淡妝素裹,粉黛未施,只輕輕描了一下蛾眉,她面板白皙,一雙眼睛本就生得好看,如今眉毛高高的挑上去,愈發顯得她眼睛大而有神,往臺子上一站,立刻便引起一陣騷動。
“小女子夏紅芒,給諸位在場的小姐少爺們問安了…”
說著,朝著眾人深深一揖。
夏沫伸長脖子看了看,皇后和慕容瑄這會兒還沒有出來,想來是還在商量著怎麼讓夏紅芒黃了她花魁的事,看來,有必要自己動手了。
夏紅芒背的是一首長篇敘事詩――《孔雀東南飛》,說的是一個女子悽美的愛情故事,東漢建安年間,才貌雙全的劉蘭芝和廬江小吏焦仲卿真誠相愛。可婆婆焦母因種種原因對蘭芝百般刁難,蘭芝毅然請歸,仲卿向母求情無效,夫妻只得話別。蘭芝回到孃家,慕名求婚者接踵而來,先是縣令替子求婚,後是太守譴丞為媒。蘭芝因與仲卿有約,斷然拒絕。然而其兄惡言相向,蘭芝不得已應允太守家婚事。仲卿聞變趕來,夫妻約定“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蘭芝出嫁的喜慶之日,劉焦二人雙雙命赴黃泉。
原本夏紅芒是極有自信的,這故事於她來說是手到擒來,可是,眼看著還有幾句話就要說完的時候,她的喉嚨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便再也發不出聲來了。
臺下眾人一鬨而笑,接著便有人指責夏紅芒,“你明明是二殿下未過門的側妃,還來參加這花魁大賽,莫不是想另攀高枝?”
這一下,夏紅芒張著嘴也說不出話來,一時之間,臺下亂哄哄,有人拿起雞蛋往臺上丟過去,皆是在辱罵夏紅芒。
“賤人!”
“不要臉!”
諸如此類的話舉不勝數,夏紅芒被砸得滿身汙穢,不得不退下臺。
夏沫趁機躲入人群之中,緩緩離開。
再回夏府的時候,因著夏怡雪已經死了,夏紅芒又不在府中,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麼也應該去妹妹的棺材前哭兩聲,所以一回府就換上了一身素色衣裳,往夏怡雪的棺材前去了。
夏向魁一見夏霜白好端端的出現在眼前,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道:“霜白,你可算回來了,快來送送你妹妹最後一程吧…”
其實呢,因為天氣太熱,屍體恐有腐爛,夏怡雪的屍體已然下葬了,如今靈堂裡擺著的,不過是她的一套衣裳而,夏沫拿了香,拜了拜,然後將香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