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交給我們他就放心了…”
慕容衡唸叨著這句話,冷冷的看向夏沫,“他是你什麼人?以什麼資格和立場把你交給我?”
沈青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家主子這是吃醋了,通常城門失火的時候,他這池魚還是躲遠一點的好。
當下放慢步子,漸漸的離他們遠了些,這才鬆下一口氣來。
夏沫心地坦蕩,知道自己今天拒絕了慕容琰,他心裡不好受,瞧著他的背影都覺得自己有些太直接了,是不是應該說的更委婉一些?
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慕容衡,真的再裝不下別人了。
可是慕容衡陰陽怪氣的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抬眼看了一下慕容衡,看在他這麼關心自己的份兒上,她不同他計較,壓下心頭的不快,道:“他是我什麼人?你覺得呢?”
她算是看出來了,慕容衡這是想挑事兒呢!
慕容衡原是想聽她說和慕容琰沒關係保持距離的話,哪知道她竟然說出這樣的回答來,言辭之間大有護著慕容琰的意思。
這一顆心頓時就如同打翻了醋瓶子,從頭到腳都是酸的。
整個人泡在醋缸子裡,又冷又醋又心寒。
“夏霜白,你不是說只有你喜歡的人才能同你親近麼?方才那慕容琰明明抱著你,這也就是說,他是你喜歡的人,是也不是?”
關於剛才那一個不算擁抱的擁抱,其實她是可以解釋的,可是,她覺得委曲,明明是慕容琰幫了自己,她和他之間清清白白,怎麼從慕容衡的嘴裡說出來,倒像是她和他之間不清不楚?
抬高了聲音朝著他吼道:“抱了就抱了,我沒什麼可說的,倒是你慕容衡,三更半夜跑出來指責我,你幾個意思?”
這一嗓子吼出來,便見慕容衡的臉已然變了顏色。
她這一句話無疑是承認她了喜歡慕容琰,正是因為喜歡才讓他抱著。
這一桶冷水從頭淋到腳,彷彿寒冬臘月裡泡進了冰湖底,連牙齒都開始打顫。
“你…好…”
咬牙擠出這兩個字,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的飛快,毫不顧及自己還是個傻子的身份,一路狂奔,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夏沫見他走的遠了,這才知道這廝生氣了,可是他就沒有錯嗎?
雖然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可她也是有交朋友自由的,慕容琰那個抱根本算不上抱,他憑什麼這麼教訓她?
她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可就算是結了婚,她就沒有和別人說一句話的自由了嗎?況且這一次是慕容琰幫助了自己,那個擁抱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不是抱。
連這麼點的小事他也氣的話,那以後她還要和他怎麼相處?
原來這廝外表溫柔都是裝出來的,男人特麼的都是一樣的大男子主義,一旦你成了他的人,他恨不得你和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要接觸!
夏沫也怒了,甩開沈青,自己跑回了客棧,壓根兒沒問過慕容衡一句。
――――――――――
翌日清晨,眾人都在樓下用早膳了,卻獨獨不見夏霜白與慕容衡,慕容仲離便讓沈經年去瞧瞧。
沈經年瞧開了夏沫的房門,一臉笑容,“三小姐,老爺叫您下樓吃早膳。”
夏沫一夜未眠,眼底盡是濃重的黛青色,卻還是朝沈經年擠了個笑容出來,“抱歉讓大家久等了,是我的不是,請沈管家告訴老爺,我這就下來。”
沈經年自然不會多說什麼,道了聲“好”便下樓去了。
重新回到屋內,夏沫對著鏡子描了半天,卻怎麼也遮不住那眼底的憔悴,只好硬著頭皮下了樓,生怕別人瞧出什麼來,她特意穿了一件深色的衣裳,妄圖掩蓋自己晦暗的臉色,哪知道一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