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勢,忙不動聲色的站在夏沫身旁,擋住慕容琰的視線,搖著夏沫的手道:“白白,我們可不可以去用早膳了?”
夏沫看了看跟前一臉不悅的巨嬰,微微一笑,“再等我一下下好不好?”
慕容衡沒有說話,只是扁著嘴把臉側了過去。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誰也說不出話來,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個樣子,在場所有人無不唏噓。
尤其是夏向魁,恨大夫人恨得要命,這謝氏平日裡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今日把這事辦成這個樣子?
他是交待過讓她找個好一些的理由藉口弄死梁氏,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愚蠢,當著三位皇子的面兒把事情弄成這樣!
眼下,最難的是如何罰懲大夫人和陳康,罰輕了,那幾位殿下可會饒得了他?
罰重了,又怕陳康說出當年的事來,更怕大夫人從此不盡心盡力幫自己。
唉…
實在是左右為難…
到了此時此刻,四夫人卻是一臉笑意,頗為讚賞的看向自己的女兒,“凌寒,我的兒,你真是孃的貼心小棉襖,有了你,娘什麼都不怕啊…”
“娘…”夏凌寒急切切的跪行至四夫人身邊,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私下裡,四夫人卻是貼著夏凌寒的耳朵道:“凌寒,我的兒,好樣兒的,這一招殺人不留血,讓為娘都佩服的緊,這下子,總夠那大夫人喝一壺了…”
夏凌寒卻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靠在母親肩頭,聽著母親哭泣。
若不是母親這樣愚蠢,怎麼會把事情弄到這一步?
夏向魁盤算著該如何懲罰這些犯下錯誤的人,嘴裡喃喃不停,“大夫人,四夫人,陳康,凌熙,你們誰都逃不過懲罰…”
他呢喃的聲音極輕,夏凌寒卻是聽得清楚,輕輕推了推四夫人,“娘,您先慢點兒哭,我去找三姐姐替您求情!”
母女二人這些悄悄話落入了夏沫眼中。
夏沫沒聽清楚她們說什麼,但是看樣子,四夫人這次好像是逃過一劫。
不過,你真的逃過一劫了麼?
當我傻麼?
大夫人那裡是有心害我娘,可是,她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蠢到當著三位皇子的面兒來弄出這麼大動靜?
至於夏凌寒…
夏沫有些看不透她。
這個四妹妹生得相貌一般,獨獨卻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叫人猜不透啊…
就拿時才這事來說,她突然跑過來指證大夫人,到底是替自己的娘辯解?還是栽髒大夫人?
如果是前者,尚可理解,那如果是後者呢?
那麼,這個女人的心思就太重了…
夏凌寒這會兒已然跪倒在了夏沫跟前,“三姐姐,我知道你心理還有疑慮,可這事真真兒的是大娘來找我娘,讓我娘辦的,我這裡還有半包藥,是昨天夜裡大娘叫丫環投到三娘藥裡的…”
她說著,把手中的紙包拿出來,兩隻手捧起來,奉到夏沫跟前,“姐姐若是不信,可以開啟這紙包看一看,藥用了一大半,還剩下一小半,這藥名做青苗,是專門袪淤行血的。”
“昨兒夜裡我娘叫陳大夫來的時候,陳大夫同我娘說的,說是三娘腹部淤血,只要吃了這東西,那淤血便會下來,到時候他來把脈,只說三娘是小產了便可…”
“當時大娘對這一做法很是滿意,特意叫人冒夜去外頭買了青苗回來…”
“下藥的時候,怕藥量不夠,特意多倒了些,所以這裡只剩下這麼些…”
“嗚嗚…”大夫人被綁住,嘴巴也被塞住,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忿忿不平的嗚咽聲。
夏沫開啟紙包看了看,果然裡頭的藥用去了大半,能把藥放進娘碗裡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