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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嗎?

蕭君澤手凍紅了,坐在炕上練習寫字。

兩個學生最近已經開始學習畫圖,學幾何,什麼平行四邊形,算面積,點線面規律等等。

學得倒挺認真。

……

淮河上,一名凍得有些哆嗦、面色蒼白的村人正划著小船,穿過了蘆葦,對草叢裡執守的兩個後生道:“青草、白茅,你們倆在水邊冷著了吧,叔這裡有酒,拿著喝兩口。”

蘆葦裡抖動了兩下,藏在其中的兩個少年嘻笑著走出來,“李叔今天是賣了多少錢,這麼大方,要請咱倆喝酒?”

那李叔勉強笑了笑:“算是吧,去了北邊,賣了幾條大魚……”

“李叔你可小心啊,北邊最近在抓民夫呢!”叫青草的少年跳上船,“祭酒說了,別去北邊的草市,打到的魚就在村裡吃,找她換米麵就好。”

“就是,咱們這村子沒有落籍,讓官兵發現了,就得麻煩了。”

兩個少年接過酒囊,笑著喝了兩口,感覺到心腹間暖烘烘的,道了聲謝謝。

就在他們準備下船,回到草從裡繼續警戒時,幾乎同時,腹中劇痛起來,忍不住蹲下捂腹,嘶聲起來。

身後,那名叫李叔的中年漢子,嘴唇抖動著,躊躇了數息,還是拿起一邊的魚叉。

青魚剛抬頭想說話,便看到李叔的臉逆著光,舉起魚叉,用力刺下!

兩聲慘叫先後響起,年輕的溫熱的軀體在掙扎中墜入冬日冰冷的河水,在淺灘裡染紅大片泥水,數十個呼吸後,便再無聲響。

那船上的漢子手中的魚叉猶自滴著鮮血,顫動不已。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划動小船,離開蘆葦蕩,不到半個時辰,便有二十多個手持兵刃計程車卒緩緩靠岸。

“帶路吧。”為首的將領高鼻深目,一身甲冑,漫不經心地道,“若那村子,真有你說的那般富庶,吾便放了你兒子。”

前些日子,陛下徵召大軍南下滅齊,他們這些駐守將士得到允許,就開始越過淮河,搶掠錢財與男女,這些都是他們的戰利品。

三長制後,他們這些鮮卑人按軍功分到大量田地,但田有了,手下種地的奴僕卻不夠了。

是以,一個健壯的南朝奴僕,就能賣到三匹麻布的高價。

一個不在戶籍之中的野村,足夠讓他們賺一筆了。

-

蕭君澤聽到喧譁聲時,正在塢堡裡寫寫畫畫,這徐州的冬天也太冷了,他準備組織一支隊伍,把塢堡裡的大小房間都加上煙道,加上土炕,這樣,冬天就更好過些。

最好明年再招些流民,建立一隻船隊,嗯,最好是大船隊,那種加上鐵角的撞船,戰無不勝那種……

他哼著歌,許琛在一邊拿著鹽和薑片,給一隻處理好的雞做全身按摩,準備晚上給小公子做好吃的。

“大哥怎麼還不回來,”許琛皺起眉頭,“去魏道長那借點醬要這麼久麼?”

蕭君澤隨意道:“想是有事耽擱了。”

就在這時,塢堡外彷彿有什麼聲音,那裡夾雜著尖叫,哭喊,還有咒罵,聲音漸漸變大。

青蚨正在院裡晾衣,聽到這細小的聲音,頓時臉色大變,厲聲道:“快走,這是兵匪!”

許琛似乎也想起了什麼,臉色鐵青,放下手裡的食物,過來一把抱起了蕭君澤,就要向後院處衝過去。

蕭君澤怒道:“冷靜!許琛,你先去看敵人有多少,魏知善和你哥在哪裡,我在這裡等你。”

“公子,這時候不要逞強……”

“別廢話,誰知道後門會不會有埋伏!亂串只會死得更早!”蕭君澤怒聲,“還愣著幹什麼,快放下!”

許琛臉色變了數息,終是點點頭,放下小公子,飛快前去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