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來就是向錢代表通報關於有人調查黑窯場的訊息的,好讓這個代表做好準備。而謝寶寶卻傻裡吧唧的向窯主的爪牙求救,打手門急忙上前把他架走了。謝寶寶不明白為什麼警察沒有一點反應,無助的張著雙手嘶聲力竭呼喊道:“救救我,快救救我啊!”被拉回去的下場可想而知。第二天就變的又痴又傻了,幹活也遲鈍了,時常捱打。
一天謝寶寶揹著滾燙的磚塊一不留神,被腳下的土塊絆了個跟頭,謝寶寶趕緊爬起來撿拾磚塊。打手趙猛子怒氣兇兇的操起一把大鐵鍬,朝謝寶寶的腦袋重重的咂去。謝寶寶頓時頭破血流,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趙猛子以為他是裝死,又往他的肚子上猛踢兩腳,見他還是不動,最後把他關進了黑屋子。
終於到了天黑下工了,阿旺摸索著找到謝寶寶,怎麼喚也喚不醒,過了半個小時,謝寶寶突然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痛苦的抓者胸口,最後眼睛睜到了極限,腳一蹲,沒氣了。阿旺驚慌失措地朝外面喊道:“救命啊!死人了,快救命啊!”幾條狼狗頓時圍了上來,犬了很久,包工頭和打手們終於開門進來了。包工頭用手電筒照著阿旺的臉說:“大呼小叫的,你不想活了啊!給我滾到一邊去。”衡扒皮走到謝寶寶跟前,只見他死不閉眼的直盯著他,嚇的他跳起來連退幾步。他衝趙猛子罵道:“你做的好事,要你們不要打頭,這得損失我多少錢啊!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解決吧。”說著當沒事一樣的出去了。鐵門被再次關上了,謝寶寶也不知道被趙猛子背到哪去了,阿旺透過門縫,只見一片燈光消失在西邊的荒山上。
這幾天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好象是上面有人在查,磚場裡十六歲以下的童工全都被分批運走了,衡扒皮和打手門好象很緊張似的,對來往的人很是小心。一天,打手門突然把阿旺他們統統趕進窯裡關了起來。不久,一輛麵包車在磚場停了下來,那就是芯蘭他們五人,他們好生奇怪,為什麼窯場裡沒有一個人,他們懷疑窯工又被轉移了。正在他們想四處仔細尋找的時候,從磚廠四周圍上來七八個打手,有拿鐵棍的、有拿鐵鍬持磚塊石頭的,狼狗兇狠的盯著他們,一副要和他們拼命的架勢。衡扒皮舉著砍刀衝他們喊道:“都給我站住,你們是做什麼的。”
謝陽膽戰心驚的說:“我們是來找孩子的。”
衡扒皮大聲喊話道:“你們快給我滾,這裡沒有你們的孩子,不走的話我就砍死你們。”
吳大海突然看見窯洞裡有人影在竄動,想走過去細看,沒想到他的舉動惹怒了衡扒皮,他舉起菜刀說:“給我上,砍死他們。”打手門一呼而上。
五個人嚇的馬上往車上跑,可車子還沒啟動就被打手門砸的稀巴爛,芯蘭他們只好往山上跑,打手們在後面追著。五人相互攙扶著,也不管前面有沒有路,拼命的跑著,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後面終於沒了聲響,他們癱坐的地上氣喘噓噓,抱頭痛哭。
休息一會後,他們還得往回走,因為就這麼一條山路,從哪進來的還得冒險從哪裡出去。半路上,杜麗萍看見路邊一隻破爛不堪的安踏鞋似曾相識,她撿起一看,居然和他兒子的鞋子一樣,顏色款式都一模一樣,而且還是40碼。他驚呼道:“我找到了,這就是我兒子的鞋,這就是我兒子的鞋啊,我兒子一定在那個窯場。”一夥人終於看到了一點希望。
當他們再次來到窯廠時,場裡已經停了很多警車,幾個打手被警察控制住,只是沒看見衡扒皮,30多個包身工終於被救了出來。戴志敏正在身先士卒、身手矯健的在各間空屋子裡四處穿梭搜尋著,好不一個英勇,頭等功恐怕非他莫手了。
芯蘭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中眼神呆痴、全身上下傷痕累累面目全非的哥哥,我捂著嘴淚水千行的跑過去一把抱住阿旺哭喊道:“蒼天啊蒼天啊!哥哥,哥哥啊!你還活著;哥哥,哥哥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