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驚鴻眉宇冷擰,盯向翹楚,“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郎霖鈴看了翹楚一眼,這事最後燒到翹楚身上是她沒有想到的,她雖恨翹楚,但翹楚方才畢竟幫了她,且看模樣似乎並非出於什麼歹心,她正遲疑要怎麼說,卻見翹楚對上官驚鴻道:“不該做的都做了。表小姐既然如此喜歡這些衣服,那給你好了。”
她說著,將桌上的青鳥衣袍一扯,徑自遞給沈清苓。
沈清苓一怔,上官驚鴻目光在衣袍上一頓,臉色頓變,他眸光一暗,正要說話,翹楚突然彎腰撫住肚子,微微蹙起眉。
“翹楚!”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上官驚鴻已大步走到翹楚面前,將她連著那青鳥衣袍攔腰抱起,快步出了大廳。
*****
當翹楚再想起這些事的時候,人已穿著那件青衣長袍,坐在酒氣流香的宮殿上,眾王眾臣眾賓已落座,只等皇帝帝妃過來。
翹楚握著自己仍舊冰涼的手心,穩定著心神,今晚一定不能亂一點,時間也絕不能錯一點,她能不能走,就看今晚,就在今晚。
案下的手突然一暖,被一隻溫暖乾燥的大掌緊緊包住,她側頭看去,卻見她身旁的男人臉上若無其事,正擎著酒盞遙遙回敬對面的太子和夏王。
今晚,這兩名皇子各有一美在身側,北地第一美人翹眉;西夏美人銀屏。
今晚,翹楚有種強烈的感覺,註定多事。
315
沒多久,上官驚鴻放了開她的手。
她手心的冰冷不復。
翹楚突然想起昨晚他帶她回房之後,他伸手向她手腕摸過去,她知道他的醫術,大方承認,說,我沒事。
上官驚鴻淡淡擲了句“我知道”,便離了房。
她倒怔仲甚久。
她並不懷疑他能看出來,只是,他為何還要替她診脈。
僅為肌膚相接?
她隨後為自己這個念頭感到好笑,他怎麼會。
……
皇帝不久之後攜皇后、諸妃過了來。
翹楚留意到郎後不比郎霖鈴,氣色倒是較以前好了許多,有絲奇怪。
熱鬧非凡的祝酒過後,淳豐遞交了文書,和歷例不同,並非在朝堂上,而是在這宮宴上定下了和約,隨後,又定下了夏王和銀屏公主的婚事。
夏王和銀屏公主走到殿中,謝了皇恩。
眾臣道賀。
翹楚心裡又生了絲奇怪,莊妃懷中小九兒向她眨眼,她多日不見他,也笑著多看了這孩子幾眼,卻發現莊妃似乎並不特別高興,眉間有絲悒氣,本來夏王訂親,對方又是一國公主,她該喜悅才對,倒不知她在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夏王正要回座,這時,上官驚鴻卻舉酒站起來站起來,笑道:“祝賀九弟大喜。”
夏王側身走近,頷首致謝。
她就坐在上官驚鴻身邊,夏王這一走近,兩人的目光也微微擦過,隨即各自錯開,她淡淡的,他虛扶一臉嬌羞的銀屏回座,亦然。
翹楚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感覺,想起前天早上的事來,有個婆子在睿王府外用北地方言叫賣北地的小吃,想是知道此間住著個甚是得寵的北地王妃。
門房見狀告訴了方明,方明看上官驚鴻上朝未回,便將那婆子帶了進府讓翹楚高興一下,若上官驚鴻在,怕他不高興。
北地方言,東陵甚少人會。
翹楚從那婆子手裡接過一封密信,方知夏王用心。他為不讓人思疑,特地命人從北地帶了個人過來,在上官驚鴻不在府邸的時間幫他傳信。
信上只寫了三字,你可好。
落款是元寶。
元寶讓上官驚鴻帶回來,後來半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