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此叨唸他,必會感動的。”
元宏無奈搖頭:“他不給朕找些麻煩,已經是難得了,豈能指望他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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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宏陛下啊,”蕭君澤拿著一把小米,灑在襄陽飛來的鴿子面前,“誰說我不感激的,我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青蚨靜立在他身邊,眸光平靜,無喜無悲,安靜地像個佛像。
許琛和謝川淼都有些困惑,後者更是主動問道:“陛下,你不需要安排麼?”
“安排什麼?”蕭君澤用手指點著咕咕的小腦袋,“北朝已有亂相,元宏南下的時間,是有限的,超過半年,國內勢必生亂,而南下第一波,便是真金火煉的時候。”
謝川淼若有所思,許琛則一臉迷惑:“陛下,您的意思是?”
蕭君澤笑道:“襄陽那邊我不擔心,元英不是個能打的,韋睿能碾壓他,至於徐州一帶,崔慧景賞罰不明,膽小而貪婪,必然是抵擋不了元宏大軍,陳顯達雖勇,但治軍易亂,北朝,必然在淮河先有勝,後有敗。”
元宏計程車兵都是從胡族中徵來,一但時間過長,兵員損失,想再去徵一波,草原諸部會立刻叛亂給他看。
“崔、陳二人敗後,有誰能反敗勝?”許琛問。
“我。”蕭君澤輕描淡寫道。
“陛下……”許琛眉頭皺得更緊了,“咱們手上兵馬不多,只有屬下——嘶。”
這位將軍終於反應過來,倒吸了一口冷氣,瑟瑟發抖道:“陛下,微臣、微臣若是不能拒敵呢?”
蕭君澤笑了笑:“天下哪有萬無一失的計劃,做好失敗的準備就可,他若真勝了,那就讓他一統天下嘛,我繼續當他刺史,只是難度高一點,也不是不能繼續玩。”
元宏如果真能按住國內的反叛勢力,證明他已經處理好了北朝的內部矛盾,那麼,統一就很合理。
“可,那您不就是亡國之君了麼?”許琛大驚失色。
“那又如何?”蕭君澤笑道,“亡國之君和開國之君都當一回,也算難得的體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