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高聲問道:“同軒執事大人,友邦來使是客,雖傷了火奐與阮蒼兩位仙師,也萬萬不能打殺了!如今你這弟子鬧出這般情形,可如何是好?場中那位尊使說,這三人在西夷,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如今死在大雍,便是兩國結下了化不開的深仇。從今往後,不僅兩國貿易就此終止,只要他今rì不死,定會回去稟報他家君主,派遣大軍攻打大雍,兩國不死不休!”
同軒真人雙手一攤,“陳大人,你之前又未明言其中關礙,要知著臨陣切磋,刀劍無眼,死傷在所難免。如今誰打死了他國使者,你便找誰去吧,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良策可彌補。要知火奐與阮蒼若有什麼不妥,只怕他們家山門師長的雷霆怒火降下,我與陳大人你都是吃罪不起的。”
“你!”那陳大人一指同軒真人,可又不敢辯駁,臉上忽紅忽白,把腳一跺,衝下看臺,怒火熊熊的奔到俞和麵前。
“你是誰家的弟子?”陳大人咬牙指著俞和喝問道。
俞和心中一翻,暗想莫不是惹了禍事,於是不敢報出師門,只拱手回道:“弟子是揚州來的俞和。”
“揚州,俞和?你可知你惹出多大的事端?兩國相爭尚且不斬來使,那四位使者,是不遠數萬裡來與我大雍國商談通商貿易大事的。你這一下打殺了來使,眼看一場貿易變成了一場戰事,商路化作血海,萬千生靈塗炭,你可背得起這罪責麼?”
俞和撓了撓頭髮,也不知如何應對了,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你們修道之人,妄稱什麼上體天心,下憐庶民,個個都是滿手血腥之徒!”那陳大人一張臉漲得通紅,指著俞和跳腳直罵。
那銀麵人雖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是他倨傲的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俞和,眼中盡是譏嘲之sè。
陳大人罵個不休,整座校場中,無人敢出聲,就只聽見他一人的怒吼聲不絕於耳。
俞和心中慌亂,也不知如何是好。寧青凌忽然柳眉倒豎,上步擋在俞和麵前,對那陳大人寒聲道:“休要在這裡胡亂責罵我家師兄!人家出手招招奪命,打殺我九州同道便是無所謂之事,我師兄出手打傷了他們,就是天下罪人了?你這窮酸,好生嘴利,當真是口誅天下!你憑何說我師兄害了那些蠻夷的xìng命?依我看,他們分明都活得好生生,只是賴在地上裝死,不肯起來罷了!”
“啊?”俞和與陳大人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俞和手下輕重,自己心裡是清楚的,那黑袍男子、紅髮刀客與鋼甲戰士三人,眼看就要生息寂滅,哪裡是什麼裝死不起?
寧青凌撇嘴一笑:“休要在我面前耍這賴死的手段,待我一一揪你們起來對質!”
只見寧青凌翻手取出了一隻小小的楠木箱,輕移蓮步,悠然的朝校場中走去。
第九十四章丹石妙,帝王悅
就見寧青凌不疾不徐的踱步走到紅髮刀客身前,伸足輕輕踢了踢紅髮刀客的身子,口中喊道:“快起來吧,知道你沒死。”
那紅髮刀客此時已然氣若游絲,裹身的暗紅sè長袍焦黑殘破,身上七八個穿通軀幹的血洞,汩汩湧出鮮血來,把他一身紅袍染得更加鮮豔。吃了寧青凌一腳,紅髮刀客喉頭抽搐,口中鮮血大股大股的咳出,眼看xìng命不存。
“還裝死!”寧青凌蹲下身子,開啟楠木藥箱翻了翻,取出一支小小的青玉瓶,伸手一拔起瓶塞,就從玉瓶中溢位一道淡淡的金sè氤氳,聚成一朵七瓣靈芝的形狀。
寧青凌嘬口一吹,絲絲縷縷的金sè氤氳撲到紅髮刀客的臉上,眨眼間那僅餘半口活氣的紅髮刀客,便張開了口,大力喘息起來。
仔細收好了玉瓶,寧青凌拈起一根三寸長的牛毛金針,懸在紅髮刀客的頂門上,冷笑道:“再不起來,我可要用針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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