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打昏了胡甲山,宸濤子的怒氣似乎消散了些許,臉sè稍稍沒那麼難看了。可剩下的胡家三兄弟都他氣勢所攝,全都不敢動彈。
宸濤子用力的呼吸了幾下,再一次邁開了步子。
老二胡乙川和老三胡丙河雙雙站起身來,擋在大哥胡甲山和么弟胡丁嶽的面前,可他們兩人依舊只是把頭深深的垂在胸前,一個字也不敢說。
宸濤子看了看他們兩人,嘴角抽動了幾下,鼻子裡重重一哼。他把大袖一甩,雙掌左右飛出,正印在胡乙川和胡丙河的胸口。
這老二老三身子大震,口鼻噴血。整個人好似沒了骨頭一般,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二哥、三哥!”么弟胡丁嶽急忙衝上前來,奮力抱住了自家兄長的身子,看胡乙川和胡丙河被打的七竅流血,但他們一口氣息倒是並未斷絕。
“六叔,你這是要趕盡殺絕嗎?”看著從小相濡以沫的三位兄長,被宸濤子打得生死難料,么弟胡丁嶽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他猛地仰起臉,倔強的同宸濤子對視過去。
“不忠不肖之徒,死有餘辜!”宸濤子的咬牙切齒吐出了一句話,那每一個字都冷得像是從冰窖裡跳出來的。
“不忠不肖?”胡丁嶽雙眼通紅一片,他毫不畏懼的瞪視著宸濤子,大聲抗辯道:“六叔,你以為你給了我們多大的恩惠,我們四兄弟是必須對碧雲寺五體投地頂禮膜拜嗎?是的,六叔你就是這麼認為的,你和你的弟子,還有碧雲寺中的每個人,都是這麼認為的,我們四兄弟就是必須搖著尾巴,趴再地上磕頭乞討的叫花子!”
么弟胡丁嶽的眼中,已然蒙上了一層水氣,可這個孩子就是不讓淚水落下來,他竭力的瞪圓了眼睛,嘶聲道:“六叔你常年閉關,一共就出寺見過我們兩次,連玉符傳訊也極少回應。我們在碧雲山風餐露宿時,都是你的弟子每隔三個月來給我們送幾顆丹藥,幾塊靈石。六叔你可知道,你那弟子定下了個規矩,他給我們一顆丹藥,我們四兄弟每個人都要對他磕頭五響,每給我們一塊靈石,就要磕頭十響。那些丹藥和靈石,哪裡是你賜給我們的,分明就是我們一個頭一個頭磕回來的!每三個月,我們四人都要為了你的丹藥和靈石磕到頭破血流。甚至你的弟子還總拿我們試驗他新學的掌法和道術,三番五次打我們四人吐血重傷。我好幾次求大哥帶著我們遠走他鄉,可大哥卻依戀故土,執意不願離開。”
“我還記得前年那一次,二哥誤食了毒草,大哥帶著我和三哥,在碧雲寺門口跪了五天五夜,才有一個弟子隔著高牆扔了顆藥丸出來,救回了二哥一條命。”胡丁嶽說到此處,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一股淚水撲簌簌的落下,打溼了前襟,“為了得了六叔你的恩惠,大哥二哥三哥都把自己作踐成什麼樣子了!他們堂堂七尺男兒,膝下有黃金,可一見到碧雲寺的人,就要下跪磕頭不止。你還在口口聲聲的說我們不忠不肖!”
“住口!”宸濤子一聲斷喝,“我碧雲寺堂堂名門大派,豈會有如何行徑,你休要在這裡妖言惑眾!”
胡丁嶽還要抗辯,可宸濤子上前一步,揮手掄掌,抽向他的臉頰。這么弟胡丁嶽也是倔強,加上他是胡家四兄弟中,唯一修成了還丹道果的人,看宸濤子一掌扇來,他大吼一聲,竟然翻手扣住了宸濤子的手腕,怒目直視著自己的六叔。
“小賊還敢還手!”宸濤子一瞪眼,抬腿一腳蹬在胡丁嶽的胸口。這倔強少年被他踢得倒翻了幾個跟頭,以雙臂撐起身體來,狠狠咬住牙關,吞下胸中逆血,他雙拳緊緊的握著,似乎想要與宸濤子拼命。
宸濤子一揮手,一張金絲困仙網兜當空罩下,無數的金絲繩索把胡家四兄弟困得好似粽子一般。這金絲收緊一勒,么弟胡丁嶽的周身骨骼發出裂響,雙眼一翻,也昏死了過去。
宸濤子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