葻也默默流淚。在風猶火最悲痛難過的時候,靳流葻負責了主要的事情。場面不大的葬禮,後續事情。風尚焱也來參加了葬禮,靳流葻沒有阻止,只是將無力風猶火拉走,不去看他。
靳流葻碩士畢業之後,去了一家生物製藥公司做研究人員的工作。而風猶火賣掉了母親留給她的其中一套房子,開了一家自己的小公司,方向和自己父親的公司毫無關係,避免生意上的接觸。
風猶火曾經建議靳流葻和她一起去國外闖蕩,可以避免和父母的直接衝突。等到安定下來之後,再慢慢和父母說明,並將他們接過來。而靳流葻不想離父母太遠,害怕他們需要人照顧時自己不在身邊。風猶火併沒有強求,就在國內安定下來。
經濟獨立後的兩人,便開始思考在一起的事。風猶火讓靳流葻和她一起住,正好房子夠大,如果靳流葻還不能接受和她睡一個房間,也有客房。靳流葻考慮了一下,便和父母說,找一個離單位近一些的地方租房子住。父母也同意,女兒長大了,也該獨立生活了。
靳流葻提著一個小行李箱就鑽進了風猶火的家。靳流葻生活很簡單,沒有什麼多餘的衣服首飾,一個小箱子足夠了。
不過,當靳流葻拿出一疊錢塞進風猶火懷裡時,風猶火傻了。
“你這是幹什麼?”風猶火問。
“名義上我對父母租房子住的,形式上也如此。我心裡安慰一些。”靳流葻說。
風猶火笑了笑,收了錢。靳流葻依舊沒變。在其他孩子早已經學會騙父母臉不紅心不跳的時候,靳流葻還對此有很大的愧疚感。
“我急急忙忙搬過來,怕他們突然反悔或者發現什麼。我知道我爸過兩天會出差很長時間,到時候我帶你去見我媽。先把她說服。”靳流葻說出自己的計劃。
風猶火看著似乎很有主見的靳流葻,有些無奈地問:“如果你父母始終不同意呢?如果他們……”
“我會帶你去見我母親,表示我們對父母的尊重。不管他們是否承認,我都是你的愛人。我也不會放棄我的家人,我寧可持久戰一輩子。他們不認我,我認他們,我依然會盡作為女兒的孝心。”靳流葻說,就像早就知道風猶火會這麼問一樣。
風猶火無言,她知道,事實遠會比想象的痛苦。臉上還是掩飾不住的擔憂,一手將靳流葻摟進懷裡,輕輕覆上雙唇。
兩個人在客廳安靜地接吻,細細地品嚐著對方的熟悉味道,如同兩股涓涓細流,絲絲溫暖陽光,嫩草上的朝露,美妙而平和持久。
突然,一股細流變大,激起了一縷波瀾。風猶火的吻開始熱烈起來,周圍的空氣升溫。靳流葻感覺到了,微微向後退了一下,輕輕喘氣。風猶火放開雙手,沒有再強求,靜靜地看著靳流葻,眼神裡並沒有絲毫多餘的慾望。
“等後天,我帶你去見我母親,我們再……”靳流葻覺得自己的臉微微發燙。
風猶火輕輕地點點頭,不多說什麼,把靳流葻的箱子提進客房,幫她一起收拾起來。
這兩天,兩人生活得異常平靜,就如多年的夫妻一樣。靳流葻單位的上班時間很早,起得早,會做兩人份的簡單的早餐,吃完自己的一份匆匆離去。風猶火晚上會工作得比較晚,早上晚一點起來,看見桌子上的早餐,還有一張說明是給她留的早餐的小紙條,心裡淡淡的溫暖。吃了飯,風猶火簡單清洗一下,就去公司了。只是風猶火兩天晚上都有應酬,先打電話給靳流葻說明。靳流葻也沒有什麼心思再在自己做飯,就到外面隨便解決了。回到家裡,問候對方,說上幾句,洗漱之後,就各自休息了。大概是太忙了,兩人雖住一起,還沒有太多親密的接觸。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處女作絕對不能是悲劇,雖然我喜歡寫悲劇。
☆、草風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