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鍾睿,你有毛病!
鍾睿說,對。
操,我對上鍾睿完全沒有辦法,他似乎天生是壓制我,我發瘋我陰沉我諷刺,對他一點兒用處沒有。
一塊生活,我倆像是兄弟,我恍惚把這段時光想成我跟王正翔一起時候的日子。我著魔似的,灌醉了鍾睿,跟他名副其實地睡在一塊。而後早早醒過來逃了。
“吳帆,你醒了麼?”突然鍾睿掀開帳子,我的回憶一下子被打斷。
我睨了他一眼說:“醒了。”
“我倆出門走走。”我往外看,天邊已經白了,可是房間呼聲還是持續。
我把被子拉過頭,捂了半分鐘被扯下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N年前我記得看過一本書,內容很簡單,可是人物關係複雜,表面嬉笑背後卻整夜流淚。那時候我才一初中生,居然我還看下去了。書名忘記,人物名字也忘記。想看只能在記憶裡看。
誘發我想起這本書是因為吳帆。
我對吳帆的感情到底是怎樣?我也說不清,當初我跟他姐在一起時,已經把他當作自己的親人。後來?就算他不理我,就算他跟我發生關係,我一點兒沒有生氣,對一個什麼東西都沒有,並且這樣敏感的一個人,有什麼值得生氣。
我也曾經有一顆熾熱的心,不過它已經走遠,我不知道它去了哪裡。正如我對吳帆的感情,愛情親情同情一塊夾雜在一起,一顆心不會再度活躍起來,只是像一個死物一樣擱在那裡,該怎樣就怎樣,順其自然。倘若有一點兒的變化,估計要麼是我跟吳帆分開,要麼跟吳帆一輩子分不開。
瓶子說得對,吳帆是一個禍害,而我也是一個禍害。
現在,吳帆跟我是在一班列車上,末班的,沒有退路,也沒有重來。只是等待終點的到來。
起來時候天邊才剛亮,我倆走在路上,他往前走,我手拿著相機隨意拍。鏡頭對準吳帆,焦點沒一點對上,似乎在鏡頭裡沒有這個人。
我想,想吳帆這麼孤單的一個人,在我看不見他的時候,他又會是什麼樣子?
一時沒留意,又碰到嘴邊的傷口——別人說有一種親吻像小狗般可愛,這說法放吳帆身上也行,不過那狗得是狼狗。每次吻他,絕對給你弄出一傷口。
舔了舔傷口跟上吳帆。
我說:“吳帆,你看我嘴角有血不?”
吳帆睨我一眼,搖頭。
“上星期嘴角才剛好,你丫又給我添一傷口,是見不著我嘴巴完整麼。”
“我還沒使勁呢。”
“嘴巴沒了?”
“是舌頭沒了。”
“……”
我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摟住他。他心裡有點事,我能感受到。可是除非他自己開口說,否則我永遠不知道他心裡那點事。
咱倆就這麼沉默了一路。
玩了幾天在回程時,吳帆手攥著第一天買的小車,自個兒玩。回到家裡,他認認真真地給小車找好位置放,完全沒搭理我。
我走出陽臺抽菸。
吳帆無聲無息地出現,我驚得抖了手,菸屁股直接往樓下掉。他手裡還拿著相機,鏡頭對準我。
“操,吳帆你飄著走路麼。”
“鍾睿,你說咱倆認識多少年了?”
“你又想什麼了。別整天記著以前的東西。”
“以前的東西你能忘記?”吳帆有點咄咄逼人。
我嘆口氣,“不是這原因,我就怕你想多了自己難受。”
“那是,我會難受得明天就讓你在樓底發現我的屍體。”
“你又犯什麼魔障了!”
“一點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