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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卡牌

的,像是聽過了仙樂,她從未享受到這樣的知識洗禮,完全沉迷了。

但聽完之後,她看蕭君澤沒有向下說的意思,不由提醒道:“然後呢?”

“什麼然後,然後你把他解剖了啊!”蕭君澤皺眉道。

“不對,他是死於中毒!”魏知善小聲道,“您給他喝的酒裡有毒。”

“什麼,你說我給他喝的是毒酒?胡說!沒有的事!”蕭君澤本能反駁,但突然想到一事,聲音不由得小了下去。

他給姜左的酒,好像,似乎,忘記了去掉酒頭。

天然的酒在發酵過程中會自動生成甲醇和乙醇,甲醇那玩意才是破壞腎臟眼睛大腦的強力殺手,因為沸點比乙醇低,所以在蒸酒時會聚集在出來的第一股酒裡,因此後世在蒸酒時,都會把酒頭棄去不用。

所以,他在那裡搞了半天,姜左死那麼快,其實還是被毒死的麼?

這,這可真讓人尷尬啊。

於是他輕咳一聲:“既然你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在下告辭!”

“等等,殿下留步,”魏知善一把拉住少年手臂,熱情道,“你那山寨太過扎眼,要新建耗時費力,小道有一處塢堡,地形隱蔽,寬敞通風,殿下不嫌棄的話,可以將就著住下!”

“這……還是算了,”蕭君澤搖頭道,“我身有通緝,怕是會牽連到真人。”

“牽連不到!”魏知善果斷道,“那地方在對岸,是魏朝治下,蕭衍的手下,不會過江尋找的。”

蕭君澤搖頭:“不好不好,這風險太大了……”

“殿下,”魏知善懇切道,“咱們都不是好人,就不必如此迂迴,您只要能給小道時常傳授一些醫道,小道便會想盡辦法,絕對不會讓人尋到您的蹤跡。”

蕭君澤看著她,女冠也懇切回望。

數息之後,蕭君澤微微一笑:“那就叨擾真人了。”

……

魏知善做下決定後,便讓蕭君澤的船先回到山寨,她隨後便去尋他。

於是,在蕭君澤等人回到山寨碼頭不到一個時辰,魏知善便十分誠意地的獨自撐船前來,將他們的船帶上淮河,向北面而去。

蕭君澤坐在船尾,和魏知善隨意聊了起來。

“如今南朝道教隱隱分為兩派,一派是以上清道為首的國教,吃國家俸祿,其中教士受正規的受籙、上道牒,屬於半個朝廷官員,是各地權貴士族的座上賓。”魏知善給他解釋其中的門道,“其中,各大家族以血脈維繫正統,把持教統,相互承認,排擠原來的五斗米道。”

“那五斗米道呢?”蕭君澤可是知道這道派的大名,當年五斗米道如日中天,南方士族深信之,道士在各地的鄉、村中都有祭酒、天師這樣的基層道組織,勢力龐大無比,上清派在當時的五斗米道面前就是個弟弟。

“百年前,五斗米道的孫恩、盧循起事,想要建立一個地上教國,和晉朝來來回回打了十四年,江南世家深受其苦,從一開始的暗中支援,變成後來的合力絞殺。”魏知善感慨道,“自那之後,南有陸修靜,北有寇謙之,這兩位有道真修都各自說服南北兩位皇帝,讓道教依附皇權,成為國教,傳道需入宮觀,禁止教派私下於鄉間傳道,更不許有道官祭酒‘領戶化民’。”

蕭君澤聽明白了,這就是把五斗米道的基礎催毀了。

“不過,總有例外,”魏知善遺憾道,“淮河一帶,南北征戰兩百餘年,本地百姓深受其苦,自然便給了五斗米道盤踞之機,我剛來這時,鍾離郡原本有一名祭酒,借神鬼之名,以符水斂財,魚肉鄉里,庶民深懼之,後來他死了,我便暫代了這鄉間祭酒之責。”

“哦,你怎麼殺他的?”蕭君澤好奇地問。

“不像您的蒸酒那樣無色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