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小白的臉上帶著喜色,推門走了進來。
“剛景先生傳來訊息,說是港城那邊的黑窟已經找到,大約有五十名孩子被軍部保護在了安全區。”
沈行川挑了挑眉,走到沙發邊坐下,雙腿隨意地交疊,看起來慵懶肆意。
“殷家那邊呢?”
小白將資料遞了過去,答道:“軍部以例行調查的名義,把殷家的人軟禁了起來。不過按照殷家在港城的勢力來看,軍部應該控制不了多久。”
沈行川開啟資料看了兩眼,眼皮微抬,“景瀾怎麼說?”
小白:“景先生說,他會讓殷家在一月內覆滅。但是具體怎麼做,他沒有說。”
沈行川唇角微勾,眼中笑意微深,“既然他說能辦到,那就一定能辦到。”
“跟他說,過幾天我會和桑嫵一同去港城,讓他先自行處理。”
“是,我明白。”小白說著,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張邀請函,“還有一件事。曼德公爵府發來了邀請函,說是想請桑小姐明晚前去家裡坐坐。”
沈行川掃過邀請函,面色淡了些,“放那兒吧。”
“哦。”小白沒有多想,將邀請函放到桌上。
放好後,他就乾巴巴地站著,沒說話,也沒有走,一臉的欲言又止。
沈行川擰了擰眉,有些不耐煩:“有話就說。”
小白握了握拳,低聲說:“老大,真的不能讓小黑......”
“小黑?他怎麼了?”
桑嫵穿著拖鞋,從臥室裡走出,身上已經換了身毛衣,臉上還有未散的倦意。
小白忽然止住話頭,微微垂下頭,不敢再繼續。
桑嫵察覺氣氛不對,走到沈行川面前坐下,揚了揚下巴,眼睫微抬,像是傲嬌的小狐狸,“你說。”
“沒什麼。”沈行川笑了笑,拉過她的手,輕輕貼在掌心,攏住。
“只是一個調派,需要他離開些時日。”
桑嫵才不信只是調派,否則小白不會是這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你是不是因為我?”桑嫵看著他,緊蹙起眉頭問:“因為我出事,所以你要罰他?”
“和你無關。”沈行川若無其事地說:“這是之前就定下的,只不過提前了幾天。”
說著,他轉頭看向小白,語氣漸冷:“還有事嗎?”
小白抿緊了唇,忽然單膝下跪了下來,頭貼在地上:“老大,請您讓小黑留下吧!他比我更適合當您的助手。如果非要調派,我、我可以去的!”
要是換做平時,他肯定沒有那麼大膽。
但是眼下為了小黑,他要爭取一回!
沈行川眯了眯眼,手指緩慢地敲在膝蓋上:“違抗命令,你知道是什麼下場。”
“我知道。”小白握緊了手指,語氣堅定地說:“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只要您能讓小黑留下!”
桑嫵來回看著,想要詢問,卻又不知道要不要從中勸阻。
說到底,這是沈行川組織內部的事情。她和沈行川雖然關係親密,但按照常理,卻也不該插手他工作上的事情。
可小黑如果真的是因為她受到了處罰,她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就在這時,沈行川忽然笑了一聲。
“小黑,聽到這些,是不是很感動?”
桑嫵一愣,轉頭向後看去。
只見小黑不知何時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把菜刀和一棵白菜,身上還穿著帶花的圍裙。
桑嫵:???
小白的眼睛瞬間瞪大,慌亂地從地上爬起,指著小黑說:“你、你……你不是昨天坐船走了嗎?”
“我只是去搬貨,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