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青溪,千年陳跡,往事不堪依據。老我重來,海乾石爛,那復斷碑殘礎。”
那是詩人寫的,那有什麼海枯石爛?
只有當大地溫暖沒有冰山,或者寒冷到溫泉結冰的時候,才有海枯石爛的愛情。
祁連雪和郭燕燕是一對戀人,在西河縣也可以成為人人羨慕的雙職工,原本衣食無憂幸福快樂的生活在小縣城。
但男孩祁連雪有更大的志向,放棄了一些東西,最後發現,放棄的才是最珍貴的,金城市未來的市長祁連雪就曾經遭遇過這樣一件事情。
我要做韓信,我要做蘇秦,老市委書記在金城有相當的人脈,此時的祁連雪和郭燕燕在花前月下信誓旦旦的愛情,一文不值。
這是個冷酷的社會,沒有哪一個人會認真聽你的傾訴,也沒有人為你的悲傷嘆氣,油燈雖然照亮屋子,但油燈也終被束縛,郭燕燕想不到還有這麼無恥的男孩,爸爸郭普難為了說實話可以慷慨撲死,媽媽江南柳葉眉為了愛情可以投河,金山哥哥雨天可以把衣服披在她身上,讓自己赤裸著身軀,金老漢為了一個承諾,可以養她十八年·····
祁連雪不是要做屈原,司馬遷嗎?
司馬遷用三千年的歷史、數百個風雲人物起落的一生,直擊華夏民族最寶貴的“精神核心”:我們在舜和禹的身上,學會恭謙仁愛的美德;在越王勾踐身上,學到“成大事,必隱忍”的處世智慧;
在孔子故里追慕先賢,感悟“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相處之道;
在汨羅江畔,感受屈原的家國情懷;
只是如此觸動心靈的力量,祁連雪不懂首先要做一個人,祁連雪要做屈原,跳黃河,她也可以投河;祁連雪要做司馬遷,她也可以和祁連雪流風迴雪,相互點綴映媚,渡過難關,司馬遷隱忍體殘之苦,留萬世之名,只要能寫爸爸郭普南,媽媽柳葉眉,她就是做活寡婦,嫁給祁連雪把她賣到春畫柳院,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只要能寫寫爸爸郭普難,就是一輩子做祁連雪的奴婢,伺候他心裡也樂意···
傷害別人的,終究自己被傷害,侮辱別人的終究自己被侮辱,人在做,天在看,一個不尊重愛情的人,終究也不會有什麼操守,愛情被祁連雪作為攫取權力一種手段,可惡、可恨。
祁連雪的師傅郭燕燕失戀了,他已調到市政府,和老市長的女兒結婚了。
郭燕燕精神恍惚,一個女孩子失戀很正常,只要她在家裡,在媽媽面前哭一次,找個人傾訴一下,她就可以疏解情緒壓力。
她在金城市化工公司舉目無親,金山哥哥又遠在黑山村,心裡的怨恨無處發洩,她上班時,看到儀表盤上寫著雋秀的幾個字,《祁連雪檢視儀表工作法》,我們不能不佩服祁連雪工作是一流的,他是千里馬。
郭燕燕發怒了,她走了極端,把儀表操作規範拋在腦後,一腳,踢向了儀表盤,蓄意報復破壞,氯氣輕微洩露,這是真正的氯氣外洩。
她失戀後,看到祁連雪檢視儀表工作法,為洩私憤,踢了一腳儀表盤,導致氯氣輕微洩漏,被化工公司質檢科定性為破壞生產,廠裡要開除她,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沒有人安慰她,沒有人幫助她,也沒有人護著她,職場很殘酷,一切責任都是她的,沒有人承擔一丁點兒責任。
她瘋了,把自己的衣服全脫光。
“看啊,祁連雪,我的身上長著紅柳叢,我要讓全部的人看,不讓你一個人看····”
她被送到精神病院,電擊、捆綁、吃藥,不知怎麼,她偷偷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往北,往北·····
她下意識的跑到西河縣,在縣城大街鼓樓旁迷路了,不知道通向黑山村的鄉村小路。
郭燕燕在鐘鼓樓旁,鐘鼓樓厚重的歷史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