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西河縣的石羊河流域僅僅一山之隔,“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也有黃河之水從浩門來之說,浩門河是黃河的一條重要支流。
浩門河哺育了一個生命,如同雪蓮般堅韌的白瑪雪蓮一樣的人,雪蓮雖孤傲,但粗獷、簡單。
所以高原州人也就顯得粗獷、簡單。
浩門河如同敞開懷的媽媽,穿越高山峽谷,給飢渴巴丹吉林沙漠邊緣的孩子,吸幾口乳汁。
高原州個人命運在國家命運的感召之下,卑賤如土。
上面要南水北調,穿通祁連山脈冷龍嶺山脊,把浩門河上游硫磺溝的水引入戈壁省西河縣小平羌溝,流入西小河水庫。
然後透過總乾渠,流入金城市。
“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為了這一天引水隧洞工程奠基儀式, 金城市進行了二十年的苦苦等待。
車隊迤邐行駛到河溝峽谷,沙實路沿著浩門河向冷龍嶺雪峰延伸。
她在越野車擋風玻璃外,眺望河溝峽谷,杜鵑鋪天蓋地。
峽谷裡濤濤的流水越過光滑似玉的石頭奔流而去,白瑪雪蓮州長不僅觸景生情,“停車,讓商務車先走,我要下去看看風景。”
“局長,到金城市那邊必須穿越達坂山,達坂山隧洞還沒有貫通,翻越達坂山還得繞行戈壁省甘州地區。”
越野車副駕駛坐的是旅遊局王局長,這幾年高原州旅遊業剛剛起步,旅遊局長可有可無,所以旅遊局長坐在越野車副駕駛位置上。
嘿嘿……白瑪雪蓮州長憨直的一笑說:“跨省調水金城市二十年,現在多等半小時又何妨?”
“我是隻是人家邀請的貴賓,吃草原的飯,就得操犛牛的心。”
白瑪雪蓮州長讓水務局長索南帶隊前行,白瑪雪蓮州長下了車,一行的還有交通局馬局長,旅遊局王局長。
“西河縣在哪個地方調水?”
白瑪雪蓮州長故意問交通局長馬局長,“州長,在浩門河老虎溝有兩條支流,一條叫永安河畔,硫磺溝修建一個引水重力壩,”
“達坂山隧洞國家交通部直接規劃建設,也不過只有區區不到兩公里,剛剛開工。”
“水木雪蓮引水隧洞,國家還沒有先例,市長祁連雪就敢決策。”
“高原雪域山峰,那裡是斷層,礫石,水滴石穿,冬天數天寒地凍。”
“即便隧洞貫通,引水渠道,比道路施工難度大。”
“我是一個檻外人 ,市長祁連雪鑿他的隧洞,高原州的水只怕流不到金城市,讓他們未戰自亂。
“不要阻撓,祁連雪修隧洞,我們在這裡欣賞風景也好。”
初秋的河溝峽谷,杜鵑鋪天蓋地,浩門河水蜿蜒急流而下。
突然出現一片開闊地,楊樹、柳樹、松樹一大片。
由於海拔不同,峽谷口楊樹、柳樹、樺樹葉綠中泛黃。
遠處淺黃,山坡上又是深黃,山坡上一片黃色的海洋。
峽谷中一種不知名的灌木,紅色的樹葉,微風輕搖,如同暗夜裡燃燒的火焰,震人心扉,遙遠處松樹幽遠,鬱郁蒼蒼,重重疊疊····
旅遊局王局長說:“也許是西部大開發,基礎建設先行,金城市引水隧洞才得以僥倖立項,時不我待,就這麼急匆匆開工。”
白瑪雪蓮州長從美景中驚醒過來,看來一個人談話,逃不過自己的位置,什麼身份說什麼話。
在其位,謀其職,無論是旅遊局王局長,還是交通局馬局長,或是白瑪雪蓮州長,都繞不過自己的工作。
“資源也是金錢,達坂山隧洞貫通以後,油菜花海,河溝峽谷就成了風景區,得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