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守護那些船,他絕不忍心看著一艘艘精良的戰艦變成燃料。終於,晁歌也發現黑鷹幫似乎是鐵了心,不準備考慮就算打贏了他們要怎麼撤出去的問題了。晁歌橫下了心,他撤空了兩艘載著不少火油彈的船,將停靠在邊上的己方的船拉開,然後自己發炮將那兩艘船點燃了。劇烈的爆炸,水面上蔓延開來的火光雖然瞬間報銷了兩艘優良的戰艦,卻也給莽撞攻擊,沒有看破晁歌安排的黑鷹幫帶來了巨大的死傷,也瞬間阻隔開黑鷹幫和七海商社,讓七海商社從他們還算是熟悉,卻絕不喜歡的肉搏戰脫離出來。
輕型弩炮、火油彈、弓弩的齊射不斷殺傷著想要衝上前來的黑鷹幫幫眾,而晁歌卻終於掌握住了局面。兩翼包抄上來的敵人已經出現在港口側翼,但同時出現在港口的卻還有周瑞帶領的特種營和一些他們聚集起來的各家的家衛士們。
吳平安和周瑞帶出去接應大家的人手風格完全不同。吳平安和他帶著的那幾個侍衛,習慣了正面交鋒,憑著手底下的紮實的功夫,讓人討不了好去。而周瑞雖然手底下的功夫不亞於吳平安,但卻習慣於潛行、突襲和陷阱,可同樣長時間在葉韜身邊擔任衛士長的兩人稍稍一合計就發揮起各自的特長,共同來完成任務了。
往往是吳平安帶著人殺進一個個被圍攻的院落,給予直接的支援,而特種營的戰士們則在敵人氣急敗壞的一剎那抽冷子給那麼一下。周瑞甚至有一次悄無聲息地潛到一個黑鷹幫的堂主不到五尺的一塊巨石之後,然後閃身殺出,一刀切掉了那堂主的腦袋後轉身就走,三跳兩跳就回到了林子裡,去找下一個目標了。在港口和山頂山腰的戰鬥進行著的時候,周瑞和吳平安靠著有限的人手,聚集起了越來越多的人。
由於山道被敵人堵塞,他們也不貿然帶著人衝回葉韜所在的院子,而是在距離海灘不遠的一處藏兵洞裡將人聚集起來。而從多之後,大家感覺到安全,卻也同時想要努力轉變局勢了。到了這個時候,最可依靠的莫過於已經在雲州當上了營正的周瑞了。
周瑞沒多帶人,只從其他人自願派出的護衛裡挑選了幾十個身手敏捷的人一起出發了。雖然人少,但周瑞卻把動靜鬧大了。憑著他對山林的瞭解,他知道這麼大的雨後,必然會有些地方的土石有所鬆動,他找了個沒有什麼大樹的斜坡,砍倒了兩棵參天大樹撂在坡頂,然後適時地推了下去。結果,轟隆隆地挾裹著一路的土石和無法被連根帶起的灌木,朝著一片黑鷹幫的幫眾淹了過去,對方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四百多人的一支生力軍瞬間瓦解,而周瑞這個時候還帶隊衝殺了一陣,將這支本來準備對港區發動致使一擊的敵人打了個稀里嘩啦。
“哼……七海商社還有這種人物。”在不遠處的一處巨巖頂端,徐瀚超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不由得惱恨地哼了聲。諷刺的是,他手裡用的望遠鏡,還是葉氏工坊博世工具行出口的呢。
短短一小會,一支生力軍就這樣沒了。雖然有望遠鏡,但狹小的視角,又距離遠了,還得算上這狂暴的天氣,實在是看不真切,但怎麼看,對方折損的人手肯定是非常非常少的。徐瀚超此時已經對這一次攻擊蛟牙嶼主島要克盡全功沒什麼信心了,轉而期望能夠給七海商社造成足夠大的損傷,至少讓最後能留存下來的弟兄們能從容撤離,讓七海商社無力追擊。而這也很難。他們這種半自殺式的攻擊加上港區裡的一把大火,讓還能出海的船的數量減低到了相當程度,他現在肯定是抽不出人手去修船的。到時候,到底能撤走多少弟兄,實在是難說。
“宰了哪些傢伙了?”徐瀚超沉聲問道。
身邊一個堂主主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說:“秦蘆,言鳳銘,程鏗,陸秉安的兒子陸閔……報上來肯定了的主這幾個。鯊眼老六應該是帶人摸上山去了,後來就沒動靜,可能……可能……不過,之前他們還宰掉了李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