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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發現媽媽不在家,問了舅舅,得知媽媽找關係去了,剛剛才舒緩過來的心情,又一下子暗了。

接下來的日子並不好過,找關係,走後門,以前別人到他們家做的事情,現在輪到她們到別人家做了。這期間多少白眼,多少嘲笑,多少辛酸都只能往肚子裡吞。所謂冷暖自知,也大抵如此。嘉培也從這冷嘲熱諷中嘗足了人世的辛酸,現實的殘酷。她再次真實的感受到,她再也不是昔日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了,現在的她猶如喪家之犬,到處仰人鼻息的過日子。以往她太過單純,總以為這生活就是按部就班的過下去的,家庭變故,人生鉅變等等詞語,不過是肥皂劇裡煽情的玩意,在生活中哪裡會有跡可循。直到現在,災難活生生的砸到了她的頭上,她才發現,這社會竟是多資多彩的,以至她都沒想到竟會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事發生。久而久之,碰到的刺多了,就變成了刺蝟,一遇到一個相關的人,就把刺樹起來,看起來外邊堅強,實質上裡面脆弱。這期間也會求到玩伴們的父母,每當此時,就會萬分難堪,想想不久之前還是平起平坐的人,現在卻是低人一等了。

第 4 章

自從父親出事之後,沈嘉培就很少和外界接觸了。除了拉關係,走後門之外,唯一的聯絡就是陸湛鳴了。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飯,睡覺,通電話,等錄取通知書,上網查歷年案件的資料以及拜訪高官,單調而絕望。有時候她都會覺得,不如直接槍斃算了,這樣的折磨下去,何時是個盡頭?

沈母很忙碌,每天早出晚歸的,她不能坐以待斃,即使是臨死,也要做最後一搏。那個男人

對不起她,她恨他,但是,拯救是必須的,他們到底是利益共同體,他倒下了,她和嘉培也不會有好日子過。沈母唯一覺得欣慰的是,嘉培很乖,很聽話,她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沒有再沉湎於悲傷中,反而跟著她一起做最後的困獸之鬥。沈母當然知道這是誰的功勞,每天兩三個小時的電話不是白打的,她很感激陸湛鳴,可是感激之餘,卻有種內疚,虧欠在其中。有時候,沈母會覺得這個女兒很可憐,從小就沒吃過苦,卻在成年的頭一遭遭此大劫,她什麼都沒有做,卻嚐到了最辛酸的苦果。有時候,她叫嘉培不要陪她去那些高官家了,嘉培總是不做聲,默默的穿鞋,走。

嘉培知道自己的力量,她去不去那些官員的家裡對於結果都不重要,但是,正如湛鳴所說的,她已經成為了媽媽的支柱,她只要握著媽媽的手,就能讓媽媽感到力量。

沈家的事在院子裡的朋友中產生了很大的反響,都是一起玩大的,感情自然不是一般的深。剛開始的時候,各個都著急,找不到嘉培就找湛鳴,一個一個的去問“嘉培怎樣了?”,“要不要幫忙?”,“想見見她。”湛鳴就一個一個的答覆“培培很好。”,“暫時不需要幫忙,費心了。”,“還是不要見面吧,她精神還是不大好。”,久而久之,見不著人,也就冷了下來。只是在聚會時互相交流在父輩裡聽到的最新訊息。對於嘉培,朋友們都是惋惜的,前幾天還那麼完整的一個家,忽然之間,說沒就沒了。

事情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院子裡的朋友都打過電話過去,約嘉培出去散心,可是每一次她都拒絕了。她可以坦然的走在大街上,迎接陌生人的眼光,但是她卻沒有勇氣和顏面去面對昔日玩伴的目光,無論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那種憐憫的目光,光是想起來,都會讓她自卑。前三天還是稱兄道弟的人,一夕之間,隨著父親的入獄而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變化或許那些太子黨們不會去想,但是嘉培會想,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從來不需去考慮那些位低人一等者的立場的。

這其中,陳瓷的電話來的最勤快,三天兩頭的打,直說一個人在家很悶,很想找個人來打發時間。嘉培每次聽了都是推辭,推辭再推辭。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