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勃勃可謂是路人皆知,千靈族想要抽身事外冷眼旁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之所以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只是重始宗忙於整束內部,一時無暇而已,待到重始宗回首北顧之時,星河嶼、懸空島必然無可倖免。這是大勢所趨,丹泰常不可能看不出來!”
“再者說了,千靈族一向高傲,既然當初會在原界帝君的逼迫下猶能以死相抗,此時定無歸順重始宗的道理。而為了北州國一事,丹泰常和月空盈幾乎形同陌路,以至於星河嶼和懸空島之間也生出了隔閡。在這種情形下尚不能合心一處,會出現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重始宗興兵滅我大衍國,人族和天機門與之有血海深仇,寧可拼到最後也絕不會屈服於重始宗的淫威。單是這一點,就足以成為千靈族的一大助力。只有兩族聯手,才有生存下去的希望,難道堂堂的丹鼎門宗主還見不及此麼?”
“我以為,只要說明其中的利害關係,該怎麼做,丹泰常一定會拿出決斷!”葉厚襄頓了一頓,決然說道:“正如高帥所言,他既然一力將我扶上了皇位,一定是有所企圖。實在不行,我就直言相告,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會盡力與他配合,莫非他還能不動心?”
“好,好,好!”高庸涵連聲說出三個“好”字,撫掌笑道:“曉之以理,再動之以情,果然是好計策。只是——”
“只是什麼?”
“丹泰常所謀一定不小,就怕他的要求很難辦到。”高庸涵一針見血地指出:“如果他所求有損於人族大計,皇上打算如此應對?”
“這個麼——”葉厚襄低頭很用心地想了想,良久才抬眼望向高庸涵,異常堅定地說道:“權機、權思兩人真人之所以不計個人安危,親身奔赴道祖崖,甘願遭此大禍,心中想的一定是我人族大業。葉厚襄不才,卻也不能為了他們兩人,置百姓福禍於不顧。這一點,還請高帥見諒!”
“我明白!”高庸涵面上一片肅穆之色,鄭重說道:“皇上能夠看得這麼深,著實令人佩服!一旦出現這種情況,皇上不必再理會這件事,剩下的交給我便是。”
“希望不至於如此!”葉厚襄頗為沉重地點了點頭,轉瞬面露剛毅之色,毅然道:“兩族若是因此出現紛爭,於人於己都不是什麼好事,我自當鼎力而為!”
看到葉厚襄是這麼一種態度,高庸涵反倒有些擔心,怕他年輕氣盛,一時做過了頭,正所謂過猶不及反而不美。於是語重心長地勸慰道:“皇上身系北州國數百萬百姓的身家性命,當不可輕易冒險,這算是高某為百姓請命!”說著一揖到地。
葉厚襄連忙扶起高庸涵,緩緩點頭道:“我理會得,高帥敬請放心!”
說到這個程度,兩人均大感寬慰。第二天一大早,葉厚襄便命人將親手寫的拜帖送到道祖崖。北州國在懸空島的北面,臨海而建,道祖崖則在西南,兩地相隔不下千里。這一來一去,就算是一路疾馳快馬加鞭,至少也需要十天的時間。在這十天裡,除了與葉厚襄細談天下大勢,其餘的時間高庸涵則在羊舍攀的陪伴下,遊覽北州國各處名勝。
北州國的皇城名為望雲都,是在丹鼎門位於聽浪崖別院的基礎上修建的,格局自然不如天子城那般大氣,卻有一股千靈族特有的靈秀。整個望雲都修建在聽浪崖上,由於地形的限制,形成了東高西低的分佈,而皇宮肯定是修建在最高處。城內的街道也不像天子城那般,均是筆直對穿通城,而是曲曲折折,輔以小橋流水,別有一番韻味。
由於建國很晚,而且葉厚襄在城東建有黃金臺,所以吸引了許多異族之人。長街兩側均是店鋪林立,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來自各族的商旅在其間流連忘返,盡顯繁華。才看了一天,高庸涵就發現城中不管是大宅深院,還是小戶人家,甚至於商鋪酒樓,家家戶戶都在門窗上捲了一層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