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長地說道:“我專程前往蜃樓恭迎大駕,就是為了今天!”
“哦?”沙漫天頓時便醒悟過來,自己只是別人手中的一把刀而已,可笑臨行前還以為此次須彌山之行會有什麼收穫。他是極端自負的人,一旦發覺被人利用,臉色當即就變得不是那麼好看了,若非面對的是成名已久的羽農,只怕已然當場爆發。
當年,狐晏搶走了祖緣印,以此逼迫御風族臣服,後來狐晏神秘失蹤,祖緣印便徹底失去了蹤跡。若非重始道尊施以援手,整個蜃樓的運轉以及御風族的傳承,都會出現極大的危機。又因為重始道尊第一個收服的種族就是御風族,所以天翔閣多年來一直聽命於重始宗,隨著丹意的強勢崛起,繼而又漸漸倒向了丹意。這些年來,天翔閣門下跟著丹意做了不少事情,沙漫天雖然一直閉關,但是對此並非一無所知。
一個多月前,羽農突然登門拜訪,只說丹意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務必請沙漫天前往須彌山一敘。就在沙漫天和羽農等人動身之後,風如斗的黃沙穿信才抵達蜃樓,前後腳剛剛錯過,以至於鑄成了難以挽回的大錯。
沙漫天到了須彌山之後,丹意並沒有立刻接見,反而由羽農陪著四下游玩,直到前幾天登上天柱峰享受靈氣環繞的爽快。沒曾想僅僅過了幾天的時間,就遇到了這檔子事,他本是心思敏銳之輩,當中的門道自是一看便知。在沙漫天看來,什麼須彌山一敘不過是個幌子,藉助他手中長劍對付眼前這幫子人才是目的,不免有種被欺騙的惱怒。
“沙老弟,天尊復原在即,只要你今天幫忙打法掉這些人,事後必然會獲得回報。”羽農一眼就看穿了沙漫天的心思,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聲道:“只要你我聯手立下這場功勞,到時我幫你再美言幾句,未必就拿不回你想要的東西。”
到此時,丹意已有絕對的把握,是以不再隱瞞身份,沙漫天正是此次上山才得知,原來丹意就是狐晏。此刻聽羽農這麼一說,雙眸登時射出銳利的光芒,輕聲問道:“真的可以麼?”如果真能取回祖緣印,休說是殺幾個人,就算是更難辦的事也不在話下。
“若放以前還不敢說,但是經過了這麼一次,天尊早已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性子,憑咱們兩個人的面子,問題不大。”羽農可以算作是丹意最親信的人之一,這番話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何況以他和沙漫天的名望輩分,當可算得上是當今天下資格最老的幾人之一。
“你幫我有什麼條件?”御風族人天生多疑,像風如鬥那種性格的人可謂是鳳毛麟角,加之羽農的名聲實在不怎麼好,沙漫天對他的熱心自是生出了幾分戒備。
“也沒什麼,日後平了天機峰,天機閣裡面的東西由我先挑。”
“沒問題!”聽了羽農的條件,沙漫天心中一寬,反正是慷他人之慨,當下沒有半點猶豫。他早就想了無數遍,一旦祖緣印到手,一定會將其安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定然不會使這件重寶再出現任何意外。
“聽聞沙老弟閉關數十年,想來定有心得,可否為我等展示一下,也好領略一代劍道宗師的風采?”羽農老謀深算,看出高庸涵一行當中很有幾個實力非凡的人物,為了穩妥起見,一頂高帽子拋了過去,想要誘使沙漫天先行出手。
“那我就當仁不讓了!”沙漫天明知羽農的話中用意不純,但是聽在耳中卻十分受用,魚鰭一動飄到場中,掃視了一眼,傲然道:“你們可有哪個敢出來接我一劍?”
話音剛落,渾身漆黑,長著一對巨螯的蠍翁便搶入場中,盯著沙漫天恨聲道:“你們御風族殺了我無數子孫,這一場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哼哼,你們蠍蟻的命門我一清二楚,跟你打純粹勝之不武,還是換一個人吧!”
“實在想不通,御風族的人如此狂妄,怎麼做殺手?”蠍翁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