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飄向遠方,喃喃自語道:“十多年來,玄元宗屢遭誤解,每次均是抑己從人、逆來順受,總是希望能徐徐化解保住這個盛世,可是結果如何呢?你退一步,別人便逼一步,多少次的忍讓,以至於今日退無可退,逃無可逃!所以——”
“所以不能再坐以待斃!”高庸涵接過話題,看了一眼枯木、花笑等人,轉過頭朝身後的一眾門下弟子笑道:“玄元宗又不是沒有這個實力,一味的退讓到頭來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只有奮力抗爭,讓天下都看一看,那個曾經被修真界奉為泰山北斗的玄元宗,門下的好漢子都是頂天立地、響噹噹的!就算是為此送命,也是死的轟轟烈烈!”
這番話慷慨激昂,遣雲真人連連點頭,是那種深合我意的表情,那些玄元宗弟子的精神也都為之一振。古玉連連嘆息,知道一場惡鬥是勢所難免了,只是對高庸涵有些好奇,側頭低聲問道:“平川,這個年輕人是誰?怎麼站在了遣雲真人的身邊?”
鐵平川狠狠地瞪了高庸涵一眼,低聲答道:“這個人就是高庸涵!”
“什麼?此人就是你上次所說險些成魔的人,他不是天機門的弟子麼?”
“沒錯,他不光是天機門的人,還是鳳師道代師收徒,最年輕的玄元宗第三代弟子,算起來應該是拓山老宗主的關門弟子了。”
“這個鳳師道簡直太胡鬧了,這麼大的事豈能如此兒戲?不過——”古玉雖說對鳳五的這一舉動不以為然,但是以他的眼光當然能看出高庸涵的深淺,點頭道:“難怪這個高庸涵可以逼退智宇真人,和你們上下兩百多名高手,看來不光是身懷仙器,修為也著實不弱。嘿嘿,這次只怕重始宗那幫人,吃不了兜著走了!”
“師兄,高庸涵那小子等會動起手來,要是成了魔,咱們該怎麼辦?”鐵平川對於天機峰一戰,始終是耿耿於懷,總想為同門子弟報仇。在他看來,如果高庸涵真的化身成魔,在場這麼多人,恐怕只有古玉一個人有那個能力,將其制住。
“先不要急!我們先在一旁盯著,只要兩邊不弄出人命,我們就不必插手。”古玉皺了皺眉頭,緩聲說道:“一旦死傷過重,說不得只好出手了。至於高庸涵嘛,不成魔就罷了,膽敢露出一丁點的魔性,重始宗鐵定放不過他,我們沒必要去操這個心。”
“族長,你的意思是——”鐵平川明白了古玉的用心,不過多少還有些不甘。
“不錯,就算高庸涵成魔,關咱們什麼事?”古玉的想法比鐵平川更深一籌。
留著高庸涵,對源石族顯然是利大於弊,尤其是現在,重始宗愈發的盛氣凌人,相信除了巨擎閣之外,其他的修真門派也不會太好過。說實話,古玉和石嶂私下商議的時候,對於當初的舉動不無悔意。要不是當日太過莽撞,貿然進攻浮雲巔,打破了修真界的均衡態勢,也不至於造成如今的困頓。大衍國的覆滅,直接導致了玄元宗的沒落,重始宗一頭坐大,弄得如今處處受制於人。現在麼,有高庸涵這麼一個靶子豎在前面,必然會分散掉重始宗一部分注意力。所以,今天不但不能除掉高庸涵,反而還要設法保住他的性命,順帶還可以賣玄元宗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眼前的這個局面多說無益,古玉打定主意以後,仰天長嘆一聲,示意自己已然無能為力,帶著一幫下屬,慢慢退到一旁。
高庸涵抬眼看著花笑,大聲說道:“你們是一擁而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回頭看了枯木一眼,枯木微微點頭,花笑朗聲答道:“咱們是玄門正宗,乃是修真大派,自不能學俗人一般的混戰,如此一來豈不是多傷人命,有違天和?”
“哼哼!”高庸涵冷笑一聲,譏諷道:“原來重始宗也有慈悲心腸,倒是失敬了!”
花笑臉上閃過一絲黑氣,對於高庸涵的嘲笑充耳不聞,續道:“咱們鬥三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