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之處花朵紛紛被斬碎,跟著催動靈力,將纏繞在身上的藤蔓全部震落。他剛才偷眼看去,發現遣雲真人身後的一些弟子,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心思一轉,盯著花笑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是棲綿族的法術麼?要不是你沒學到家,便是這法術本身不過爾爾,還有什麼招數,儘可以使出來,我全接著!”
其實單論法術,這花陌千條絕對算得上是巧妙之極,不過高庸涵屢有奇遇,所以才應付的如此輕鬆。此時這麼說,是有激怒對手的意思在裡面。高庸涵的打算,是能以一種最輕鬆的姿態擊敗對手,這樣才能給重始宗一個深刻的教訓,同時激發門下弟子的信心。他還有個念頭,是剛剛才冒出來的。玄元宗之所以淪落到如此地步,最關鍵的是多年來一直十分鬆散和隨意,除了類似於拓山、鳳五之輩的有限幾人,其他人似乎都欠缺一種振臂一呼、從者雲集的影響力。高庸涵並沒有自大到,以為自己會有這種號召力,但是想透過真玄觀前的一戰,給暮氣沉沉的玄元宗注入些許的鬥志。而鼓舞士氣,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擊退來敵,而且還要贏得漂漂亮亮。
花笑沒想到高庸涵舉手投足間,便將自己的法術破掉,不由得暗自心驚。此時他也已看出,高庸涵的護甲絕非凡品,臉色一變森然道:“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一陣咒語艱難吐出,幾條藤蔓從體內射出,迎風一變化作幾條綠幽幽的巨蟒,朝高庸涵捲去。高庸涵見狀祭出雲絲天龍,和那幾條巨蟒纏鬥到一起,龍吟夾雜著尖嘯,把廣場上空的七彩祥雲都攪成了一團亂麻。
雲絲天龍畢竟是天機門的前輩高人煉製,加上高庸涵自身修為,比之花笑本就要高出那麼幾分,巨蟒支撐了沒多久便呈現出敗勢。花笑面沉如水,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到巨蟒身上,巨蟒周身頓時浮現出一層血光,聲勢大振。單隻這般,雲絲天龍仍可應付,可是巨蟒不停地噴出一團團血汙,不過片刻,雲絲天龍渾身上下已是汙穢斑斑。這些血汙中似乎含有劇毒,雲絲天龍的身形變得越來越遲滯,高庸涵與之心脈相通,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花笑見狀大喜,暗思:“就算你修為不弱,法器高深,在我這毒血之下,也難以支撐多久。”想到這裡,突然見到高庸涵一個踉蹌,似乎站立不穩,頓時暴起:“契天大法!”雙手合抱,跟著往外一推,一股沛然的法力如怒濤巨浪一般,擊了出去。
地面堅硬的山石,被契天大法震得如同扭曲了一般,裂出數條細小的裂縫,急速朝前奔湧。高庸涵猛吸一口氣,將雲絲天龍收回到體內,跟著雙手握拳全力一擊。只見一道粗如磨盤的金光,帶著奪目的光芒,挾裹著無窮的戰意,驟然劃破長空:“聚象金元大法!”
兩個玄門正宗極高深的法術,狠狠地碰撞在一起,爆發出刺眼的白光。層層光暈,帶著強勁的力道向四周急速擴充套件,連日月星辰都為之黯淡!
眾人紛紛祭出法器,護住周身要害。枯木早已拍出數道法訣,先前矗立的那棵大樹,整個樹冠全部倒垂下來,將重始宗眾人護在裡面。遣雲真人則連連揮手,已經有些散亂的祥雲,猛地沉到地面上,將玄元宗弟子裹了起來。古玉暴喝一聲,地面上猛地豎起一道厚重的石牆,擋在身前。饒是如此,眾人還是被勁風推的連連後退。
勁氣過後,再朝場中望去,皆是一驚!就見高庸涵身上的護甲大亮,身側盡是寸斷的藤蔓,一手將花笑高舉過頭頂,一手遙指重始宗眾人,雙目盡赤喝問道:“下一個是誰!”
花笑此刻靈胎近乎崩潰,渾身軟作一團,被高庸涵舉在半空中,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佔優的局面,如何會在瞬間完全顛倒過來?
在場的,除了古玉、枯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