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渾天元關大陣開啟僅僅只剩不到一刻的時間。
一飲一啄,莫非前緣,人生當中許多巧合,其實皆是有跡可循。之所以有無巧不成書的說法,只是因為很多時候,人們都忽略了身邊的細節,忽略了自己的起心動念。仔細想一想,一個人從出生到衰老,不知有多少事情看上去都充滿了巧合,然而正是這些貌似不著痕跡的巧合,才塑造出豐富多彩的人生。這便是一個“緣”字!
面對突然出現的千靈族人,無論是羽先生還是虎風、流疏痕等人,無不大感頭疼,相顧之下都暗暗搖頭,看來一場惡戰是不可避免了。這麼想著,不由得齊齊看向丹意。
“你們能找到這裡,想必對此間發生的事情多少有所耳聞,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丹意麵色如常,絲毫沒有驚訝或者惱怒之色,單隻這份氣度,就令在場的大多數人暗暗心折。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卻是情真意切:“只要你們把盈盈放了,什麼事都好談,否則——”
“否則怎麼樣?”自從丹意成為重始宗大天師以來,一直在暗地裡與丹泰常過不去,智宇真人對此早已忿忿不平,此時自認為佔盡上風,當即笑道:“莫非你還想派人將大家都暗算掉,然後好名正言順地接管星河嶼和懸空島?”
“智宇,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丹意麵色一冷,雙目中射出一股寒氣,森然道:“你若是再敢多嘴,我第一個便殺了你!”丹意何等修為,那是身懷散仙實力的絕頂高手,這一發怒,殺意猶如一柄利劍直刺而來。
智宇真人只覺得靈胎一陣刺痛,忍不住大喝一聲拍出一掌,而後急速後退,直退出二十餘丈方才穩住身形。待到站穩之後,臉色已然大變,張大了嘴發不出半點聲音,目光中滿是驚懼。這一手技驚四座,丹幾道等人無不大驚,紛紛凝神戒備。尤其是丹鼎門眾人,大多對丹意較為熟悉,根本未曾想到他的修為精深如斯,一時間面面相覷。
“想不到你離開道祖崖不過短短二十多年,就有了這身驚天動地的本事,丹鼎門千百年來,你絕對可以算作是第一人!”靈契上人心下同樣是驚詫不已,表面上卻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神情,點頭道:“難怪你敢做出這等膽大妄為的事情,原來是有此憑仗,哼哼!”
“四百多年前,重始道尊率領一眾高手,從九重門出發,一路席捲了北洲大陸和中洲大陸。我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好像也有不少人說三道四,可是後來呢?”丹意此話的意思很明白,是拿自己跟重始道尊相提並論,可謂是狂妄之極,然而他還有一番說辭:“盛世分崩離析,天下大亂烽煙再起,正需要有人站出來撥亂反正。可惜,縱觀天下英豪,有誰具備如此氣魄如此壯志,有誰具備這等能力這等聲望?”
“聽你的口氣,普天下除了你再沒別人了?”丹幾道神色複雜地看著丹意,沉聲問道:“你既然拿重始道尊做榜樣,自然不會理會世俗的看法,以你今時今日的修為和身份,大可將丹鼎門收入囊中,為何硬要把我推到掌教的位子上?”
“這世上能做到這件事的還有幾個人,比如說修真界第一高手的海邀黎海大宗主,就絕對有這個實力。只是他一心修行不肯做,只好由我來做了。”丹意對於渾天元關大陣的推後渾不在意,居然很有耐心地傾聽他人的看法,並一一為之做出解釋,“我只想有一番作為,對於什麼宗主、掌教之類並無想法。況且師尊仙逝之前本就說過,掌教一職該由你來接任,我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又有什麼不對?”
“嗯,你如今貴為重始宗大天師,又是什麼天尊,當然瞧不上丹鼎門掌教一職。”丹意的話聽起來冠冕堂皇,實際上仔細一想就會發現,言不由衷的地方很多,靈契上人不由得笑道:“你一片至誠之心,說起來倒是我們誤會你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召集這麼多異族修真者,在巨靈島搞出如此大的動靜,無論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