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重塑鳳五靈胎的過程中,揉進了不少奇思妙想。救人之初,高庸涵就存了報答之心,是以施法之時務求盡善盡美,故而心神靈力耗費極大。不過還好,總算是黃天不負有心人,前後耗時半年有餘方始大功告成。
“五哥,且莫說話。”鳳五悠悠醒轉,剛想開口就被高庸涵制止,稍一愣神旋即醒悟,當下拋開雜念凝神細聽:“你靈胎初成,為防止遭到反噬,當儘快與之融合。你按照我所說的法門慢慢執行,切忌不可心浮氣躁,操之過急。”
鳳五見高庸涵形銷骨立一臉憔悴,知道他為了救自己耗力極大,心中大為愧疚,只是此刻不便有何舉動,唯有點頭示意。將高庸涵所說的話一字不漏默記於心,鳳五細細品味了一番,只覺得該法門博大精深妙用無窮,竟是前所未聞的無上妙法。驚喜之餘愈發感動,心神激盪之下,身子不由得一陣亂抖。
“五哥,等你運功完畢,咱們兄弟二人大醉一場,好好敘上一敘。”高庸涵明白,鳳五此刻定是難以抑制心情,輕輕拍了拍他肩頭,輕聲道:“先收束心神,療傷要緊!”鳳五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眨了眨眼閉上雙目,心緒漸漸歸於平靜,而後緩緩入定,依照所傳功法自行運功。
高庸涵說的這個法門,乃是酒界老祖親傳,功效如何自是無需多言。當日堪堪抵達熔海崖時,受天火熔漿影響以至魔性勃發,為了平息他靈胎中的魔性以及妄念,酒界老祖傳了這個法門。此時拿出來的,倒並非是一成不變的照本宣科,而是根據鳳五的實際情況,略加修改後的功法。以此之故,高庸涵特意在一旁又守了幾天,順便恢復了一下消耗的靈力,見一切正常後方才走出密室。
密室外,眾人早已等候多時,一見高庸涵露面紛紛圍了上來。這半年多以來,眾人都是憂心不已,尤其是蟲齡、紅蜓等人更是惴惴不安,加之密室內竟無絲毫動靜,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入內看個究竟。此時一見高庸涵面帶笑容,人人心中大定,知道鳳五這條命是保下來了,歡喜之餘無不長出了一口氣。
七蟲族雖遠不像源石族那般身材高大,但是體型較之人族來說,也足以稱得上是龐然大物。被這麼多蟲人圍住,視線必然受阻,等到人群漸漸散去,高庸涵才在一處角落,看到了負手而立面帶笑容的狂尊,不覺喜道:“尊主,你怎麼也來了?”
“嘿嘿,大法師駕臨閱曇洞,我能不來麼?”狂尊語帶戲謔,眼中卻滿是笑意。
“尊主說笑了!”高庸涵走上前去深深施了一禮,誠懇地謝道:“承蒙你相贈的石筍法器,我才能先後兩次撿回性命,這番恩情高某可是銘記在心,不曾有半點忘懷!”
“哈哈哈,高老弟,你我脾胃相投,就不要來那些虛禮了。”狂尊縱聲大笑,震得洞內嗡嗡作響,一時間引得人人側目。他本就是狠厲不羈的性子,當即怒目掃視了一圈,怒道:“你們這些王八蛋,我自和高老弟說笑敘舊,你們看什麼看?”
“尊主,走走走,咱們另外找個地方說話。”高庸涵知道狂尊和眾人格格不入,又怕他一時性起憑空惹出事端,當即拉住他手說道:“這次我帶了點美酒,正好給你解解饞。”
“是麼,那可太好了!”狂尊登時喜逐顏開,理也不理上來打圓場的枯鏑等人,大呼道:“這裡人多口雜,還是到我那裡去吧。”說著也不理旁人的感受,拖著高庸涵朝洞外奔去。
自從成為七蟲族千鍾閣大法師以來,高庸涵始終沒有忘記焚天坑內的慘劇。在獲悉西嶺戈壁底下可能藏有息壤一事後,他一面囑咐厲絕等人日夜不停地挖掘,一面寄希望於獨笑翁和水窮叟,希望他們的九天聚雷大陣能起到作用。奈何息壤乃是九重天境的寶物,焉能如此輕易獲得?這麼一來,就只能另想辦法,先行緩解焚天坑的困境。
幸好,之前與陶氏宗主陶慎言化干戈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