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採冰、挖渠這些力氣活多賺幾個錢,然後便去找新出路,登記戶籍、找一份穩定的活計,或者嫁人,他們完全不滿足於這單薄的口糧,總會努力讓生活更好一點。
無論過得多慘淡,到了襄陽之後,他們便會漸漸像變了一個人,他不止一次,見到那些婦人少年們,揹著比自己還高的羊毛或織料,或牽著小孩,或抱著水盆,被壓得佝僂,臉上也帶著喜意。
於他們來說,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
蕭三狗和他的小夥伴們玩了大半天,然後便被尋來的各家長輩一個個拎走,走時還大叫著我工錢還沒拿到呢。
蕭君澤和元勰來得比較晚,蕭大狗和二狗成功拿到了工錢,各自拿著一個硬幣向爹爹邀功。
蕭君澤看著手上的兩枚嶄新的硬幣,不由笑著拋給斛律明月:“什麼時候,織坊的工資那麼高了,讓他們在這胡鬧,你是貼了多少錢?”
斛律明月捏了捏三狗的臉:“只要端端開心,一點錢有什麼關係呢?”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笑道:“我的孩兒快要出世了,若是男兒,便給端端當兄弟,要是女兒,便和端端結個親家,如何?”
這個提議是很正常的指腹為親,世家大族都有。
一邊的元勰倒是輕嘆了一聲,若是以前,元宏兄長和他都很希望和君澤結親,但如今,物似人非,他已經攀不上君澤的門楣了。
“哦,有名字麼?”蕭君澤笑問。
“兒子就叫阿光,女兒便叫阿車。”斛律明月道。
蕭君澤微笑著抱回自家狗子:“這事我可不做主,全看三狗長大後自己的意思。”
三狗疑惑道:“爹爹,什麼自己做主啊?”
蕭君澤答道:“就是你以後和誰在一起,這個要自己決定。”
三狗頓時眼睛一亮,扳手指數了起來:“那我要和如願、阿虎、阿瀨、阿攸、阿……”
元勰聽他數著,忍不住看了一眼蕭君澤,目光裡笑意,幾乎要溢位來。
蕭君澤一時臉紅,急忙按住狗子的手指:“夠了,回去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