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們被裴冷爵抓了回來,絮兒被他嚴刑逼供,還要挾她,若她不說就要殺了她家小姐!她無奈只要把所有經過全盤招出,她就知道,這樣會讓小姐討厭自己!
“我沒怪罪於你,是我錯了!我不該連累他人!”如今他是死是活?有沒有被裴冷爵抓到?
水無情懊悔,自己竟然恩將仇報了人家!
琴絃突然繃段在指尖,一抹殷紅的血液瞬間溢位,滴落在斷絃之琴上,刺目刺心。這是不詳的預兆!
“小姐?”
絮兒見著一驚,連忙掏出手帕,卻被水無情輕攔,“去開門吧!”
“恩?”絮兒聞言往門外望去竟看見一個黑影陰森嚇人的直立在門前,嚇得她退後好幾步,“小姐?”
水無情不動聲色,試想能自由出入這間樓閣的還能有誰?
伴隨著一陣輕盈的笑聲,門自動推開,來人拖著及地半尺的長袍,腳步被隱藏在寬攏的布料間,無息的步伐像鬼一樣慢慢飄了過來,“愛妻,近來過的還好嗎?”
水無情向來寡語,面對她血海深仇的男人她更加無話可說!她望向窗外的景色,冰冷著身子。
裴冷爵不能殺她,只能關押她!
她是前任教主水傅的女兒,水傅曾經說過,誰娶了他女兒誰就是下任教主!
訊息還未放出,了無宮教主就派人過來說要和親,好壯大兩家勢利,確保江湖安寧,水傅一口答應,至於她,水無情對這婚事無所謂,她早就做好準備,這輩子要被這魍壬宮犧牲一切,只是沒想到,結婚當日,她的新婚丈夫帶著獠牙黑色面具,嗜殘的站在她父親的屍體旁,雙手染著令她絕望的鮮血!
魍壬宮教主被殺一事,被裴冷爵一手遮天!而她就成了他當上教主的最好工具!
只是他的位置還做不穩,魍壬宮向來以令牌主掌號令重教弟子,每年中年底皆要出示令牌以祭天請明!令牌就是教主的象徵!若令牌丟了,他就會被眾教弟子驅逐。
原本是想護著令牌尋求燭焱宮宮主,父親水傅的結拜異妹妮心姑姑幫忙,想借著她的勢利東山再起,又怕自己沒把握逃出去,所以才把令牌轉交他人手裡!
可是如今……
水無情不知道那樣做是對還是錯!
“愛妻愁眉不展,可是有心事?為夫願意為你一同分憂解勞!”
少在那邊裝蒜!絮兒呲牙咧嘴,可就是不敢發出聲音來,她害怕見到他那張陰森恐怖的鬼臉,誰知道他那怪異的脾氣什麼時候發作,拿出鬼臉來嚇人!
裴冷爵輕聲一笑,慢慢靠近雅座前不動聲色的水無情,大掌輕覆在她肩處,微微低下身子,“愛妻不恭喜我……抓到了那個男人?”
“你說什麼?”覆著面紗的女子倏然轉頭,兩雙有神的大眼綻放扼人的精光。
裴冷爵笑得更加大聲,負手慢慢往門外走去!“想來看看嗎?我帶你去!”
說完,輕身踏足飛下閣樓,下一秒,他身後緊跟著一名白色紗裙的女子。
裴冷爵為了讓她跟上腳步,特意不緊不慢,又不給她喘息的時間,一路奔向最遠處的幽林,林間深處是一座華麗的牢籠。
“教主!”守衛信使見人參拜。
“都下去吧!”
“是!”
裴冷爵轉身面向氣喘吁吁的女子,招手道”愛妻來,為夫帶你進去參觀!”
說完自顧自步入牢籠內,華麗奢侈的地毯,金碧裝點的長廊,不透一絲微風的密閉牆面邊點著一把把暈光的燭把。走到深處,一扇堅固的大門迥然擋在兩人面前,門被輕推開來,看上去只露了一條隙縫就能容納兩人的進出。
一個俊逸的男子,凌亂著衣衫,一隻手臂被粗長的鐵鏈緊緊拴住,吊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