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元律還是不太明白，“這事情如果是無法被改變的話，那卜算又是為何？”

傾若水看著他，回道：“用師尊的話來說，也只是‘死得明白’罷了。”

徐元律愣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

“外界總認為天司宗可卜算一切，知曉一切，改變一切。”傾若水繼續說道，“可這也不過是外人的幻想。

萬事可知其一，不可知其二。

萬事可變者，恆變也。

所謂卜算之法，不過如此。”

“嗯……”徐元律默默點頭，表示認可，實則聽不懂。

隨著傾若水去到一座小院，進去屋內發現佈置十分簡潔，也甚是典雅，如世間一些文人雅士吟詩作畫之地。

讓人心裡感到平和，寧靜。

“請坐。”傾若水示意。

徐元律也順其意坐下，“一想到這裡遠離地面，是在高空的島上，感覺也是奇妙。

就好像……實際意義上的遠離世俗，安居深處的感覺，仙人也不過如此。”

傾若水發出一聲輕笑。

“我說的不對？”徐元律皺眉，感覺好像在被取笑。

可此刻看著傾若水，比起當初救她那時，那看似冰冷無情，拒人千里的氣場，現今也緩和了許多。

顯得更加親近，自然。

但表情依然是少有的，這一聲輕笑他也是好奇，所以覺得是歡喜的可能性少，取笑的可能性高。

“並不是。”傾若水隨手泡起茶，“只想沒想到徐道友的想法和我當時是一樣的。”

“那看來，我也沒想錯。”拿起一杯茶輕抿一口，“說起來，傾道友為何會來到這天司宗。”

“緣分吧。”她含糊答道，“徐道友救下我之後，我也有了去修煉的想法，本想著也去楓林宗那邊試一下。

可這想法剛有的夜裡，師尊她便去到了我家找我，問我要不要加入天司宗。

說我資質好，也與我有緣。

於是我便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徐元律感嘆天司宗收徒也是莫名其妙，心想那千袁久難不成是透過卜算之法發掘資質好的人，然後親自上門帶進來。

這麼說，這天司宗也是精英匯聚。

“嗯。”傾若水點頭。

“那傾道友難道是玄靈根？”

“嗯。”

“咳，咳。”他連咳兩聲，“那千宗主確實厲害，這麼看來這天司宗豈不是很多玄靈根者？”

“這沒有，按師尊的話，這長燕國內，玄靈根者不超過十個，包括不在的人，和離開的人。

師尊說我與她一樣是月靈根者，所以收我為徒，教我修煉，我如今的修為也是師尊傾力栽培的結果。”

他感覺到，傾若水已經是金丹大圓滿了。

按當時到現在的時間，也不過三十年，這速度著實恐怖，覺得他自己靠著吞噬陣法，可能都打不贏玄靈根的天賦。

“不過，我以為有這份資質修煉速度已經是少見。”傾若水在他說話的同時也發出感嘆，“殊不知徐道友，竟已到達元嬰期。

以前我對修煉沒有概念或許不懂，可這麼短的時間就已是元嬰期，在徐道友面前，我也的這點修為也稍顯遜色了。”

“可你不也金丹大圓滿了嗎？過不了多久就能和我一樣了。”

傾若水搖搖頭，“我學的功法名為‘三轉司命訣’，從煉氣大圓滿那時起可開始修煉，十年築基大圓滿，十年金丹大圓滿，再十年元嬰大圓滿。

此後突破會回到築基大圓滿，如此反覆三次後，才是真正的元嬰大圓滿。

所以現在的修為是金丹大圓滿，也是一時的，唯一的好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