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胭脂色。
蕭衍的眸色,暗了暗。
聲音,也啞了下來,“喬默……”
“嗯?”小女人睜著水漉漉的大眼,天真的看著他。
“看清楚了,我是誰?”
喬默呵呵的笑出聲了,小手戳著他的俊臉,“你喝醉了嗎?你是蕭衍吶!你是蕭衍,阿衍……”
最後的“阿衍”,輕飄飄的掃過尾音,卻輕易勾起了蕭衍的心湖。
喬默閉上眼,大膽的將蕭衍直接撲倒在了世爵後座上。
她笨拙的……吻他。
很笨很笨,笨到幾乎在咬他。
蕭衍一把扣住她的身子,將她重新桎梏在懷裡,捏著她的下巴,目光暗沉的盯著她,一字一句的問:“喬默,你可想清楚了?”
她……是心甘情願的?
蕭衍活了三十多年,從沒到了這個地步,還在問一個女人願不願意。
喬默仰頭,張嘴重重咬了一下他的喉結。
喝醉酒的人,更加敏感纖細。
又哭又笑,情緒來的很快。
她含含糊糊的說著:“蕭衍……我在你面前……沒有任何……任何可以值得驕傲的資本……我唯一值得驕傲的是,我二十二歲,只愛過你一個男人……”
她的眼淚,滑過清透眼眸,從眼角一直滑入髮鬢。
蕭衍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白蘭地醇香濃厚的氣息,瀰漫在彼此唇瓣之間,感染了清醒的思維,讓蕭衍同懷裡軟弱無骨纖細的人兒,一起沉醉。
什麼是蝕骨柔腸,什麼是水做的女兒,這一刻,蕭衍比誰的體會都更深。
彼此沿著最熟悉的地圖,攻城略地,沒有一絲絲的遲疑和防備,兩顆心,終於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在那一剎的佔有時,喬默的指尖,幾乎掐進了蕭衍的臂膀裡。
一夜,抵死纏綿。
……
喬默醒來時,是被陽光刺醒的,太陽穴腫脹酸楚,宿醉的後遺症。
自己身處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這張床,這窗簾……分明是新苑的陳設。
她猛然驚醒,下意識的看床邊,還好,沒有蕭衍。
只是……她的身邊,很明顯的有人睡過。
還有,全身上下的痠痛,提醒著她一個不爭的事實。
昨晚,她和蕭衍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做了。
如果她沒記錯,還不止……一次?
懊惱,油然而生。
她怎麼會糊塗到了這個地步,即將離婚的貌離神合的兩個人,現在居然又有了一些糾纏?
喬默忍著身下的痛楚掀開被子下床,一張紙條被風帶起,落在腳邊。
喬默伸手撿起那張字條,便利貼上剛毅有力的字跡,不是蕭衍的,還能是誰的?
【午餐想吃什麼,吩咐蘭嫂。】
喬默將紙條直接攥在掌心裡,幾乎要揉碎。
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在這裡吃午餐?
地上的衣服早已不能穿,喬默開啟衣櫥,拿了一件平日裡自己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洗漱好後,已經是十五分鐘後的事情。
她沒有打算在這裡多留片刻,洗漱完畢後就直接下了樓。
蘭嫂一見她匆匆忙忙的就要離開,連忙阻止。
“太太,先生說今天中午回來陪你一起吃午餐的。你這是要跑去哪裡?”
眼看著,也快到午餐時間了,太太這會兒要是跑了,待會怎麼和先生交代?
喬默氣不打一處出,語氣有些強硬,“蘭嫂,我沒打算在這裡用午餐,那是你家先生自己的決定。”
說罷,喬默不顧蘭嫂阻攔,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