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的大床上,被夢魘驚醒,半坐於床上,重重呼吸著。
整個房間裡,似乎都是那個女人的影子。
他伸手想抓,卻怎麼也抓不到。
肖瀟……
他一伸手,那眼前的幻影,便立刻破碎。
“肖瀟!”
他的聲音,驚動了樓下的保鏢。
有保鏢快步上來,在門外詢問:“二少,你沒事吧?”
容城墨在容家排行老二,上面還有個大哥,所以容家人都喚他為“二少爺”。
容城墨半坐於床上,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低低嘆息一聲,“我沒事,你下去吧。”
“是。”
保鏢的步伐聲,漸行漸遠。
而容城墨的回憶卻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夢魘拉開了序幕。
他有多久沒夢到那個小女人了?
自從她走後,他每晚都想夢到她,他明明那麼思念她,她卻遲遲不肯光顧他的夢鄉,像是連做夢也吝嗇入他的夢。
可今晚,她居然出現在他夢裡了。
容城墨擰開了手邊的檯燈,檯燈光色柔和,泛著橙黃色的暖,籠罩在他略微蒼白的臉龐上,難得顯得柔和。
容城墨的目光,落在床邊櫃子的抽屜把手上。
他拉開了抽屜,裡面有一個精緻的鐵盒。
容城墨拿出鐵盒,開啟,裡面全是關於肖瀟的東西。
她的照片,一張不少的存放在這小小的鐵盒裡。
她用過的梳篦上,甚至還纏著她的髮絲,這麼多年過去,容城墨硬是沒捨得丟掉。
今晚的思念,像是抽空了他的整個身體一般,他忽然覺得累。
這麼多年過去,他從未哪一刻覺得如此累過。
回憶起過去,肖瀟和他最好的時候,她紅著小臉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叫他“阿墨”的時候,她嬌羞的樣子,似乎還歷歷在目。
他從未喚過她小名,哪怕深愛如此,卻一直是刻骨銘心的叫著“肖瀟”,哪怕在床第間最親密耳廝鬢摩的時候,他亦是扣著她纖細的手指,不曾溫柔的叫她一聲“瀟瀟”,只因,她心裡還藏著另一個男人。
而這麼多年,他也從未真的相信,肖瀟真的死了,他一直派人在打聽,肖瀟的生死。
他不知道,這樣的執著到底有沒有結果,可似乎,唯有這樣,他的心,才稍微不會那麼空洞。
“肖瀟……”
每當夜深人靜,這個男人思念這個名叫“肖瀟”的女人時,才會允許自己有一點點的軟弱。
……
第二天一早,喬默料理完了孩子,便陪著蕭衍去醫院做檢查。
做了一系列精密的檢查後,在喬默萬分期待的目光裡,戴著眼鏡的青年醫生蹙著深眉,毫不樂觀的說:“蕭先生,蕭太太,可能……”
青年醫生礙於蕭衍的身份,說話有些吞吐。
蕭衍倒是坦蕩,“醫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太太急。”
蕭衍握著喬默的手,能感覺到她暖暖的小手心裡,有汗水,也能感受到,她指尖微微顫慄著。
青年醫生尷尬的笑了笑,“可能復明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不過蕭先生你還是應該要繼續吃藥接受治療,這種事,我們醫生也不是太有把握,說不準有一天,忽然就能看見了呢?你們保持良好的心態,結果總不會太差。”
喬默唇角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她微微垂著眸子,“這樣啊。”
她的聲音,有些落寞,可下一秒,卻又猛然抬頭,對青年醫生道:“可是醫生,阿衍說昨天,他眼前閃過一絲白光,難道……這不是希望嗎?”
“這個……蕭太太,抱歉,很難說啊。”
蕭衍握了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