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疏冷,“蕭氏沒了,還可以再有,容總不會不知道,白手起家這種事,我蕭某最擅長。白手起家,說容易,不容易,可說不容易,也容易,說到底,不過一個‘狠’字。你也是生意人,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容總確定要陪著蕭某,一起白手起家?”
容城墨面上笑著,可聲音,卻是森冷至極,“這不過是第一步,我曾經失去的,你也要失去!”
蕭衍霍然起身,大掌緊緊揪著容城墨的襯衫領,他警告道:“你和蘇畫聯手害的喬默失去孩子,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容城墨,我一再的忍讓,不是因為我心有愧疚!如果你再敢做任何傷害喬默和孩子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
容城墨忽然大笑,“你最重要的是什麼,我就毀去什麼。曾經,我最重要的,你也是這樣毀掉的,不是麼?!”
“如果你認為肖瀟的死,是我造成的,那你就開始你的報復吧,不過,喬默和孩子,你只要敢碰一下,我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蕭衍黑眸中,忽然現出一抹狠決冷厲。
容城墨失聲大笑,笑的五官猙獰,他咬牙道:“我已經身處地獄,何需你拉我入地獄?!蕭衍,我已經沒有任何好怕的了,因為我身處最深淵,而你,如今有妻有子,該害怕的是你,這種失去的滋味,我想你也經歷過。四年前,當你看見喬默在我床上的時候,那時候,你應該才算入了地獄。不過接下來,可能會比四年前還要厲害。”
蕭衍那麼無畏的一個人,竟然在容城墨放話後,心裡微微一抽。
喬默和孩子,是他全部的軟肋。
容城墨在失去肖瀟後,早已喪心病狂,他四年前能那樣摧毀他和喬默的婚姻,四年後,他會做出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事情,就更正常了。
蕭衍的雙手,一點點攥緊,手背上,青筋凸起,“容、城、墨!”
容城墨笑了笑,轉身離開辦公室,走到門口時,他淡聲道:“我失去過什麼,你也一樣會失去什麼。喬默,呵,那真是個有趣的女人,只可惜,我的心死了,否則,或許我會愛上她。阿衍,你說,我們兩個的目光,怎麼一直都這樣相同?利益可以平分,可心愛的人,從來不容許被瓜分一絲一毫。呵。”
容城墨走後,蕭衍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一下子坐在黑色靠椅上。
他不是畏懼容城墨會對蕭氏做什麼,而是容城墨會對喬默和孩子做什麼。
一個人,最軟弱的地方,在於他有軟肋,有了軟肋,就像完整的雞蛋殼上,有了裂縫,一碰就碎。
而摧毀一個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失去,讓他慢慢失去,就更加殘忍。
蕭衍深呼吸一口,拿起一邊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喬默。
電話接通後,喬默正在吃早餐。
“小默?”
喬默嘴裡還吃著東西,說話的時候,有些含糊,“剛到公司就打電話給我?”
“是啊,有點想你。”
喬默彎了彎眉眼,“我還以為,你是很想我。”
“孩子呢?”
“孩子們都吃飽又睡了,保姆看著呢。待會我吃完上樓看看,對了,媽剛才打電話給我,說邀請函都傳送到位了,明天剛好又是週末,只是……媽問我,要不要請……請爸?”
喬默口中的“爸”,自然是和蕭如卿已經離婚的許薄雲,蕭衍的父親。
那頭的蕭衍,微微一怔,可他到底三十多歲了,對許薄雲早已釋懷,“如果媽不介意,那就請吧,子希和子望,畢竟是他的孫子孫女。”
喬默鬆下一口氣,“好,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呢。”
“這些年經歷了這麼多,包括生與死,難道還不足以釋懷?”
喬默柔笑,“你看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