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腕嘆息了,尹白鴿奔出去迎接了,他和張如鵬到了預審室前,敲著門,把大兵叫了出來,關上門的一剎那,大兵陰著臉,直接往樓上跑。
“大兵,我怎麼看你情緒不對?”高銘追著道。
“沒事,讓別人審吧,我拿不下來。”大兵頭也不回地走了,把高銘給尷尬地佇到當地了。
每個案子總會遭遇到很多不如意,這個失利高銘悄悄地奔出去,告訴了陪同在一行警中大員中的尹白鴿,她皺了皺眉頭,把資訊傳給了孫啟同,孫啟同同樣皺皺眉,卻是無暇顧及,陪同著高廳慰問二層駐守的經偵人員,揮舞著胳膊講了一通再接再勵的話,三層又和專案核心人物開了個短會,聽取了彙報,就一個小小的短會,都有攝影隨行,那隨行譜大得緊,直接把高銘給轟一邊去了。
不知道領導發那根神經,或許又是拍腦袋決定了,保密規格很高的短會開完,要往樓後走,高銘悄悄蹙到隊伍里拉拉尹白鴿小聲問:“這是幹什麼?”
“領導要見見……那個叛徒。”尹白鴿道。
“哪個?”高銘道。
尹白鴿剜了他一眼:“李振華。”
“千萬別去,那種人心態比變態還難捉磨,要出笑話的。”高銘提醒著。
“你覺得我說話管用?”尹白鴿又白他一眼,跟著隊伍走了。
哎……高銘重重握拳,氣無處可洩了,這事整得,恐怕要有副作用了。
另一頭,已經有人開啟了門,氣宇軒昂的高廳屏退了多數隨行,大大方方坐到了椅子上,看了枯坐著,老實巴交的李振華一眼,開腔了:“李振華吧,這是你的化名,真名我想你也不願提及……需要我自我介紹一下嗎?”
瞄了眼肩上的警徽,戴這個警徽的根本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這身衣服已經說明一切了,高廳開口道著:“政策你清楚,不用我跟你講;犯罪事實也清楚,有人跟你講;我來這兒,其實就是有一點好奇,是什麼東西能讓你放棄職責和信仰?你可是從警二十多年的老同志了啊。”
“您抓過幾個壞人?”李振華意外地,開口了。
“什麼?”高廳愣了下。
“我問,您抓過幾個壞人?”李振華重複道。
“這個……好像面前就算一個。”高廳不屑道。
“面前這位不是你能抓得到的……我從警二十二年,最早在派出所,值勤的時候,一般案發都派我去,而查嫖抓賭都輪不到我,因為那活實惠很多……後來因為我膽子總往前衝,就被調到了刑警隊,抓過小偷、堵過持槍逃犯、茅廁裡和撿過屍塊,即便這個活我也沒有怨言,但我老婆受不了,嫌我窮、嫌我沒本事,嫌我成天不著家,我兒子出生時,我正在外地追捕,等回來兒子滿月都過了,我老岳父當著親戚的面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後來就離婚了,法庭在問我兒子,跟爸爸還是跟媽媽時,您一定猜不到我兒子說什麼……他說,他沒爸爸。”李振華木訥地說著,再抬眼時,眼光犀利,盯著這位高不可攀的上級問著:“這位領導,您也有過我這樣的經歷嗎?”
“這不能成為你背叛誓言、背叛職責和信仰的理由。”高廳聲音低了。
“都沒有經歷過親人陌路、戰友倒下的慘痛,你又怎麼可能理解什麼是職責和信仰?比如我一眼就看得出,你連槍都沒有握過,是文職吧?您的體重已經超標了,應酬很多吧?看,您臉上的肉在動了,向上抽,那是憤怒了……一定每天都在聽著恭維,沒有人敢忤逆您的意思吧?”李振華睥睨地道,彷彿他才是大員一樣,把高廳駁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嘭……高廳拍桌子了,怒斥道:“落網的比你囂張的有的是,有你哭的時候。”
“你會失望的,我這樣背叛的人,從踏出第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哭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