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答鑰匙在哪麼?”
被訓斥的人抬頭努力睜眼想要看清他,最後用力甩甩頭,眉毛化身破折號。
“背一遍我的身份證號碼。”
“你都醉成這樣了,還能記得身份證號碼?”
“嗯。”她認真的點頭,爸爸說了,一個人的潛意識防備很重要。
看她醉成這樣卻在拿鑰匙對口號時還如此一本正經,陸堯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煩躁,他將人抱緊,薄唇摩挲著她的耳尖飛快的報了一串數字。懷裡的人皺眉想了一會後,意識慢慢鬆懈開。
“在褲子的口袋裡。”她抵在他胸口,微微仰頭看著他,眯著眼睛小聲說道。
陸堯眼眸一暗,長手順著她的脊樑骨下滑,越過千鳥格鬥篷後貼在了她的屁股上,鑰匙的堅硬立刻讓陸堯找到了它的位置,可大手卻始終沒有再動一下,只是隔著牛仔褲貼在她的肌膚上,漸漸灼熱難當。
“箏箏,我可以理解你是在邀請我麼?”
低迷的嗓音迴盪在兩人之間,陸堯靜靜的等著回答,可是等來的卻是某人慢慢下滑的身體。
她睡著了!
陸堯嘆口氣,心想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開了門後一把打橫抱起睡著的某人進屋子,接著樓道的燈按下開關,室內頓時亮如白晝。
不大的一居室,收拾的……略顯凌亂。
抱著人走到臥室門口時,毫不客氣的飛起一腳將門踢開,就算是在昏暗裡也精準的找到了床的位置,大步走過去後卻在放人是突然變得輕手輕腳,末了還不忘了將她的長頭髮解散,以便某人誰的舒爽。
做完這一切,他才伸手開了檯燈,將光線調到最小後環視四周。臥室的風格和整潔度顯然和客廳如出一轍。他看著床上平躺著的人,近在咫尺的容顏和她淺綿的呼吸,以及微弱到目不能清視的燈光,這一切在這一刻突然讓他覺得安心。
就像是風雨夜歸,路的盡頭有一盞昏燈,執燈的人,是他心中所愛。
“箏箏,我這麼喜歡你,你知道麼?”
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久久不捨挪開,卻在她翻身時被打斷。陸堯咬牙切齒的在心中暗暗起誓,等到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她加倍補償。(你悠著點啊,小心精盡人亡!)
掖好被子後,陸上尉走到了客廳的陽臺處,自口袋裡取出電話撥了出去,半晌有人接電話,聲音溫柔,像是江南清酒。
“喂,陸堯,怎麼了?”
陸堯餘光瞥了一眼身後臥室虛掩的門,壓著嗓音低語。“你上次不是和我說要來寧江的麼?具體什麼時間?”
對方頓了一下,似乎有些意料之外。“還有三四天吧,怎麼了?”
“那你早點過來吧,週一行不行。”週一他正好要外出辦事,可以順道把這件事給辦了。
對方似乎聽出了他的意思,嘻嘻一笑。“怎麼,陸堯你有事求我麼?”
陸堯挑眉,“前兩天不是和你提過麼?”
“你說陸堯我去好歹也是給你辦事的,我幫你你還這麼趾高氣昂,我看你是又欠你爸削你了是不是?”對方笑道,忽地又壓低聲音在和身旁的人說著什麼,溫柔的嗓音裹著寵愛。
陸堯聽到小孩子說話的聲音,趕著朝電話裡問:“果果這麼晚還沒睡?”
“是啊,下午在家睡了好久,晚上就精神了,一直不肯睡覺。”電話那端的人無奈的抱怨,隨即揚聲喊道:“陸果果,快來聽聽是誰在說話。”
小孩子大概是拿到了電話,奶聲奶氣的喊道:“我是陸果果,你是爸爸嗎?什麼時候回家呀?”
陸堯一聽心都化了,笑著逗她。
“我叫陸堯,你說我是誰呀?”
小孩子一聽聲音立馬甜甜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