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神州志》翻開,找到忘川河道那一頁撕下收入懷中,出門飛身回了忘川。
駕雲之際,我覺得心中起伏不停,我無力支撐,終於趴在了雲頭,卻仍撐著一口氣飛著。黃昏之時,終究是緊趕慢趕,趕到了。
河伯似乎在等我,見我出現連忙道:“魔族已有前兵壓境,河中冤魂躁動了起來。”
我滿面虛汗:“送我過去。”
只記得河伯點了點頭,我翻身躺在水面上,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我已是在魔界這岸,身上似乎沒有來時那樣難受,我囑咐河伯道:“你叫忘川中的靈魄安心,有我在一日,便不會讓任何人損害忘川。”
我飛身離開,趕往極夜。
不知現在情形如何,我沒有徑直回訣溟宮,而是去了銀穗家。
我急的門也沒敲翻身進去,四處找不見她,正當我想離開時,她回了家。
“銀穗,”我忙跑過去:“現在情勢怎麼樣了?”
銀穗見到我,又是驚又是喜,忙拉住我:“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尊上找你快找瘋了!”
“先不說這個了,”我緊緊拉住她:“你知道尊上要出兵了吧?具體大兵壓境什麼時間?”
“六月廿十。”她眉頭又皺了起來:“他親自去忘川,還有寐膺。”
我暗自算了算,不到十天。
“我回去找尊上了,你去宮裡找我,嗯!”我叮囑完又風風火火的走了。
☆、第六十六章 有口難言
進了訣溟宮,宮中侍者見到我很是驚喜,連忙跑進擁巒殿稟告,我進殿時,正好見到尊上起身向門口看來,眸子中閃過一絲慶幸,又轉為磅礴的怒氣。
我剛剛站定,便道:“真的要打麼?”
他拍案低吼道:“你若再不回來,本尊就要派人去神界將你綁回來了!”
他果然知道我在神界,但我卻沒有接他的話,又問道:“你真的要打麼?”
他冷冷眯了眯眼睛,我心中一抖:“怎麼?擋了你做帝后的路了?”
“真的不能放下嗎?”
“你有沒有心啊?素染,你告訴我你還有沒有心?”他走下階來,不可置信地望著我:“你可曾把你自己當做是我魔族之人?你可知我魔族與他們的血海深仇?我的父母,你的父親,還有陌夕的父母,都是他們害死的啊,你忘了嗎?”
“我……”我避開他的目光:“可是我在夢迴境中見過那場大戰啊……哀鴻遍野,慘不忍睹。我母親,因為那場大戰所引起的忘川倒灌而付出性命,我不願再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啊……”
“是啊,你的母親……”他冷笑道:“你的母親是高高在上的雲英花神,我們魔族,是你這一生都不願提及的恥辱是不是?”
他抓住我的肩膀,舊傷未愈,很痛,很痛。可是我不敢在他面前表露痛色,只得咬牙忍著。
“我待你如親妹,教你魔族術法,不讓你顛沛流離。在那人傷你至深之時是我,是我陪著你,帶你四處遊玩,帶你忘記傷痛,帶你喝酒談天,你怎麼,你怎麼就養不親呢?”
他喉頭似有哽咽。我從未見他對一個人說過這樣多的話,這麼懇切,這麼低聲下氣。
“你還是為了那麼個外人騙我,瞞了我這麼久,你可知我找你找得快瘋了,我恨不得將北海抽乾,一點點翻找!”他晃著我:“可是你呢?你瞞著我,在神界與那人逍遙快活,是不是?”
“尊上……”我不可抑制流出了眼淚:“尊上,這次我瞞著你,是我不對,可是,為什麼你就不能聽我這一句呢?別打了,可以嗎?別打了……”
“你還是,向著他們是不是?”他掐著我的脖子,讓我看著他的眼睛。那暗紅色的眸子越發深邃,流淌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