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接木替她頂罪,趙如兒。”
趙清兒微微一怔,竟是悠悠的笑了:“好…我答應你。不過…”她語氣凌厲道:“你要把她送出宮外,賜一戶好人家,讓她遠離這些爭鬥,衣食無憂。”
我點頭應允,想起了容貴妃說過的話:“後宮的天,可是由人定的。聰慧如你,又怎會不知?”
冷冷一笑,喃喃道:“容涼燻…這後宮的天,怕是要變了…”
我不知道我為何變得如此工於心計,或許是在這後宮被人欺負太久,終於想反擊一次。或許是想快些救莫漓於水火之中,才想把絲帶的事也嫁禍在容涼燻頭上。或許…或許只是討厭她讓趙清兒告訴我皇上的事,討厭她告訴我皇上殘忍的一面。
搖搖頭,為了自己,為了莫漓,我只違心這一次。
好生將絲帶的事詳細告訴了趙清兒,冷宮廢后的事不打算再搬上臺面,一是對皇上不利,二是落水之事在加上絲帶的事,已經足以定容貴妃的罪了。我以“如兒在你身邊於你不利”為由,讓莫漓在宮外找了戶豐衣足食過得還算富足的人家把如兒草草嫁了。應該說是不由分說,讓她收拾細軟馬上出宮,片刻都留不得。莫漓說這樣豈不是沒了人證,我說我自有分寸。於是告訴了她我打算上演的移花接木。怕她擔心責怪,便隱去了“嫁禍”一說,告訴她絲帶中的麝香就是容貴妃命如兒下的。之後便讓莫漓,子悠,小艾聯手,將趙清兒完全打造成如兒的樣子。半個月過去,雖不能說完全一樣,但處處小心也絕對露不出什麼破綻。
二十一、奮力反擊
天氣越來越涼,再也不能扇著扇子穿著薄衫。我總想伺機行動卻又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趙清兒日日夜夜跟在莫漓身邊,甚至我常以為她就是如兒。
轉眼三月之期已過去兩月半,皇上終於按耐不住,召大家去了皇后寢宮。各路妃嬪都是一副坐等好戲的樣子,莫漓跪在正中央,明眸緊盯著皇上。我看了眼容貴妃,還是一副端莊的模樣,竟也沒發現如兒早已被調了包。
“莫漓,三個月的期限就要到了,你可有證據替自己洗罪?”皇上聲音懶懶的,擺明了認定莫漓根本開脫不了。
“臣妾還是那四個字‘問心無愧’。不過惜嬪早已察明瞭原因,只是不願把那人說出來而已。”
“恩?”玄憬燁將目光投向我,我連忙提裙跪到莫漓身旁道:“臣妾求皇上將此事作罷,這事確實不是莫婕妤所為,但是…”
“說!”皇上似乎很急於知道那人到底是誰。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轉向身後向門外喚道:“如兒!”“如兒”小跑進來跪在我身邊,向莫漓道:“主子?”
莫漓冷哼一聲將臉轉作一旁,聲音不高不低又恰好能讓所有人聽清:“吃裡扒外的東西!”
這一句罵讓眾人不明所以,甚至有人以為莫漓拐彎抹角在罵我。我低下頭,嘆了口氣道:“我和莫婕妤幾經波折,終於查到她的侍女如兒頭上。皇上有所不知,這如兒確實吃裡扒外,在他人指使下揹著莫小主在絲帶裡放了麝香,不僅害了我更害了莫婕妤。而且…月夕臣妾落水之事,也是如兒狠心將我推下,為的就是要我孩子的命。”為了配合情景,我的聲音有幾分哽咽,一通半真半假的話讓眾人唏噓不已。
“是誰?”皇上此時刻意壓著怒火,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我抬起頭環顧一週,每個人竟都刻意避開我的目光,直到對上容貴妃那一反常態的神情以及有些許憤怒的目光。
眾人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皇上放在我桌上的手慢慢收緊握拳,無人察覺的目光一凜,我看著容貴妃,悽然的吐出了足以毀其一生的三個字:“為什麼?”
這一句“為什麼”欲說還休,又是淒涼又是酸楚,還摻著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