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太皇太后坐得住嗎?
只是大家不曾想,來的不只是王氏,連張氏也來了,除此之外,竟然還有太后劉氏。
宮中的三個女人一起到來,解釋只有一個,這三個代表宮中利益的女人已經驚動,已經坐不住了,非要看個明白不可。
眾人全部起身,紛紛行禮。
王氏冷若寒霜,不發一言。
張氏倒還算得體,總算點了點頭,不過這臉上,終究還是露出幾分陰霾之色。
劉太后則是小心翼翼,略感有些不太適應,這倒不是她沒見過世面,畢竟從前只是個不值一錢的妃子,突然一下子就成了太后,估摸著還沒有緩過勁來。
王氏直截了當的道:“徐卿呢?”
所有重要人物到了這裡,第一句話就是問徐謙在哪裡。
張孚敬畢恭畢敬的道:“娘娘,徐部堂只怕還有公務在身,要遲一些才到。”口吻之中,帶著幾分為徐謙開解的意思。
王氏點點頭:“那就等吧。”沉默一下,又道:“兵部尚書張進用呢?”
張進用離座,向王氏行禮,道:“微臣便是張進用。”
王氏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似要發作,似乎又忍住,故作慵懶的道:“哦。”
張進用感覺自己悲劇了。因為他跪下行了禮,而他回答了太皇太后的問題之後,太皇太后只是一個哦字,這哦字是什麼意思,只有天知道,不過很肯定的是,哦字的意思肯定不是讓他免禮,既然沒有免禮,你就得跪著,張進用長跪於地,頭重重垂下,不敢吱聲,其實他心裡,卻未必不是很欣慰,他和徐謙不共戴天,而今日所為,無非就是收拾徐謙,就算是玉石俱焚,他也在所不惜。更不必說,張孚敬還有承諾,徐謙只要垮了,張孚敬肯定要保住自己,而現在看太皇太后的態度,便可知這封奏疏對太皇太后的影響極大,若不是沒有疑心,又怎麼會參加這次廷議,若不是心裡不高興,又怎麼會故意整自己。
說白了,這就是借題發揮,另一重意義就是,對徐謙起了一絲防範,多半在太皇太后的心裡,自己已經是徐謙的人了吧。
太皇太后這點小動作,卻是讓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裡,大家各有所思,似乎都在思考這小事的意義。
緊接著,徐謙來了。
徐謙確實是來遲了,他走了進來,看到太皇太后和太后都在,倒也不敢怠慢,連忙行禮,口稱:“微臣徐謙來遲,還請娘娘恕罪。”
王氏複雜的看了徐謙一眼,顯然對徐謙,她的情緒有點轉不過彎,不管怎麼說,徐謙給她的印象一直都不錯,而且有許多次,自己都受過徐謙的恩惠,本心上,王氏是十分相信徐謙的,畢竟自己的兒子,最信任的就是徐謙,自己的兒子遇難的時候,也是徐謙奮不顧身,前來救駕。
若說這個時候,王氏還能相信誰,只怕除了自己那個弟弟王成之外,就只有徐謙了。
只是偏偏,徐謙變得不可信起來,至少事實就擺在眼前,王氏想不懷疑都難。
王氏原本想要敲打徐謙一下,不過看到了徐謙真真切切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倒是軟下心來,道:“起來吧,地上涼。”
徐謙謝了恩典,起身在張孚敬的下座坐下,他看了張孚敬一眼,張孚敬討好似的朝他笑了笑,徐謙也對他笑著點了點頭。
這種小動作,讓所有人收入眼底,不過眼下大家都知道,正經事就要開始了,所以誰也沒有吭聲。
王氏咳嗽一聲,道:“人都來齊了?你們議你們的吧,不必理會哀家。”
張孚敬站起身,道:“諸公,今日要開議的,乃是一份奏疏,老夫覺得事情重大,不敢專斷,是以把大家請來,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商量。”
張孚敬說罷,早有小太監將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