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罷,便又要屈膝,卻被姚遙一把扯了手,道:“在程府都不守這些,這裡更不用了,走吧。”
“是。”冬麥展顏一笑,走至前方,帶路行去。
姚遙去了外廚看了朝食,見春葉和春香弄得不賴,便只囑咐了兩句出來了。
山裡空氣清新,草木含珠,晨光已是微露,姚遙心情舒爽到了極點,轉而對冬麥道:“你隨我出去轉轉,朝食前回來。”
冬麥略一猶疑,還是跟在其身後。
一出院門,隱在深處的子夜便悄聲跟了上去。
姚遙未曾理會,只興致勃勃在前頭走著;入眼還是昨日那很是震撼人心的薰衣草田,惑人的紫藍色在晨曦中愈發晶亮,姚遙在田邊閉目深吸了口氣,淡香便一直縈繞鼻間,她繞著隴邊走,未曾踏步進入,晨露還是很重的,她不想再換身衣服。
一直繞至田頭,姚遙便瞧見了那山中的堰塞湖,波光粼粼,甚是誘人,姚遙了悟,知曉程承宇選此處建莊的原因,那人一向做事謹慎周全,若無水,此處還真是不便。
姚遙抬頭看了看天色,已近辰初,便招了冬麥一同轉了回去,程承宇應是要起床了洗漱了。
姚遙與程承宇一直在這山中待了近四個月,大雪封山前回了程府。這山莊最終被命名為“如宇莊園”,挺俗的,但架不住姚遙的堅持,程承宇一般在這種小事上均是依著姚遙的,何況,誰叫他早早便說這莊子歸了姚遙,取名字自然也得由主人來。
姚遙自來了山上,便掐著日子行了幾次房/事,事後還高舉了片刻的腿,程承宇本是很疑惑姚遙的舉動,不過,待聽了姚遙的解釋後,也便笑著搖頭由著她了。果然,至山上第二月中,水墨便把出了喜脈,這讓姚遙很得意,計劃有孕吶,跟上輩子為高中閨蜜查得資料說得一般無二。唔,這得說一下,這個閨蜜不太被姚媽姚爸所喜,所以,姚遙與其相交時比較謹慎,這位命運頗為坎坷,幼時失怙,高中時失學,不過二十便嫁了個混黑的,先頭有孕不想要,做了幾個,後頭想要,卻是一直滑胎,姚遙挺同情她的,為她尋了不少資料,幾乎算是半個小專家了,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姚遙穿來之前,人家那男娃娃已是半歲有餘了。
姚遙的身孕讓程承宇喜形於色了,這讓隨侍的幾位很是驚悚,話說,真的頭會見著自己主子會如此表現,實在是讓人頗為不適應。但大家都很理解,對於姚遙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細節到了恨不能吃飯也要冬麥代嚼。
直至大雪將至,姚遙過了頭三月,程承宇才下令回程府,路上姚遙被包裹的很嚴,除了吃飯喝水方便,幾乎都在暖椅裡,唔,這個暖椅是滑桿的變種,外頭置了個架子,拿虎皮密密地罩了,姚遙坐在裡頭,透氣且保暖。
一至程府,姚遙便受到了不一般的殊榮待遇,先不論,程夫人至大門外親迎,免了姚遙的禮節,便是一到玉竹苑,守在門口的那四個媽媽就讓姚遙大吃一驚,領頭的居然還是讓她吃了不少苦頭的那位許婆婆。好吧,姚遙曉得自己的逍遙日子算是徹底到頭了,她頗為不甘的衝著程承宇拋了一個悽慘慘的目光,程承宇收到,卻只微微搖了搖頭,她只好可憐兮兮地衝著幾個媽媽施禮問好,卻被許婆婆慌忙扶住,應道:“茹太太萬不可多禮,身子要緊。”
姚遙點頭,只口頭道了好,隨著許婆婆進了房內,這屋子是新近收拾出來的東廂房,朝陽,光線好,緊挨著程承宇的主屋。其實玉竹苑裡有幾個獨門小院,姚遙也曾去瞧過,沒怎麼住過人,清冷的很。原則上,自己這身份,應是有個小院的,不過,可能程夫人還在顧慮程承宇的身體,這次竟也未將自己分出去。
屋內格局很好,分裡,外間,還有暖閣,耳房,淨房,一路走下去,擺設竟也均是高檔貨色,姚遙詫舌,心內竟有種小家雀飛到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