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市政部門大型訂單的專案裡。”
市場部主管連忙說了三聲“好”,在紙上匆匆記錄。
“還有,”時添調轉過手中的筆,用筆帽輕輕點了點桌上的報表,“這三家波蘭的工廠早就沒有成本優勢,不要再下單了。將後續訂單轉移到東南亞,轉移期間,缺貨的產品讓分部劃分庫存給我們。”
“……這些事情,”時添頓了頓話頭,“沒了季源霖,都沒有人去做嗎?”
明明時添的語氣仍舊和往常無異,甚至可以稱得上平和,在座的所有高管卻紛紛打了個寒顫。
兩個大老闆都是極具人格魅力的年輕企業家,季總是技術出身,自身在照明領域的經驗和條件也過硬,所以一旦遇到專業領域的問題,都是由季總來出面解決。至於時總,平時看起來平易近人,其實公司上下都對他有幾分畏懼,只因為他在處理工作時的要求非常嚴苛,沒有人敢怠慢他所交待的任務。
原本集團的一切經營工作還算正常,直到兩名大老闆突然開始打官司,一切便漸漸開始走下坡路。
先是和寶龍電器的訂單差點告吹,後來集團的三名重要高層,財務總監崔元明、法務部主管虞豪和融資部主管郭雲鴻也因為牽扯到兩名大老闆的官司而紛紛離職。
隨著三名元老級高管的離開,整個封禹集團也隨之元氣大傷。
時總離開後,季總沒過幾個月也走了,身為代理總裁的老翟是銷售部門出身,對於其他幾個部門的業務不夠熟悉,平時也只是讓他們根據自身情況計劃,沒做什麼新的調整。
隨著時間的推移,集團沒有主心骨的短板便慢慢顯露了出來,加之季總的消失,也使他背後所運營的基金會停止了對集團的研發資助,研發部門的工作立刻陷入了停擺的狀態。
正是因為沒有熟悉集團戰略部署的人員,經過他們這幫高管和董事會連開了幾天會討論,才一致決定讓公司的創始人,曾經擔任集團前任總裁的時添回來掌舵。
他們沒想到,時總剛回到公司的第一天,便大刀闊斧地改變了季總先前所施行的全部經營戰略。
交代完幾個重要事項,時添合上手中報表,坦然地環視了一圈在座眾人:“我和季源霖在六年前一同創立了封禹,並在四年前將公司進行了集團化改制。雖然與各位共事不算很久,但我仍舊非常感謝,各位在過去幾年間對封禹所作出的貢獻。”
“我想,各位一定對我和季源霖之間的糾紛很好奇,我也覺得需要給各位一個明確的答覆。”
示意身後正在做會議記錄的陳助理上前,他從陳助理手中取過一沓列印好的檔案,讓高管們順著會議桌分發了下去。
接過紙張,眾人發現這是一份整理好的詳細表格記錄,上面列明瞭這幾個月以來所開庭審理的全部卷宗編號和法庭判定結果。三項官司分別是七月的融資債務糾紛案、八月的跨境債權糾紛案和十月的離婚官司訴訟案。其中,除融資債務糾紛案的原告方是季源霖外,跨境債權糾紛案和離婚官司訴訟案的原告人全都是時添。
在每一條卷宗的編號表後方,全都寫明瞭經開區法院對於該起案件的審理結果。
“今天是我回到封禹擔任董事長的第一天,也請各位相信,我將會竭盡所能,帶領公司儘快回到正軌。”
雙手交叉放在會議桌前,時添對著在座眾人依次頷首,“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好訊息想要告訴大家。”
舉起手中表格,時添明朗地笑了起來:“這三起糾紛案件,我全都是勝訴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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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回公司就遇到了一堆爛攤子,時添原本打算留在辦公室裡加班,等待銷售部發來第一批更正後的資料,卻在推開辦公室大門的那一刻改變了主意。
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