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的眼尾往上挑,平靜的眼眸中潛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我已經足夠不幸了,他為什麼還要奪走你的幸福?”
抬起眼眸,白然平和地望著他:“我剛才在會面室裡說的話,只有一句不是假的。”
“……什麼?”
白然的眼中浮現出一層毫無心機的甜笑:“我想讓你當我的哥哥。”
“……”
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手臂也有些緊繃,時添的腦海有些亂,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淡定的神色,“但我依舊不明白,無論是在國內還是這裡,你當初千方百計地想辦法接觸季源霖,這難道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是,也不是。”
白然對著他攤開手,懶洋洋道,“這也就回到了一開始的部分,關於我為什麼要利用你,不惜以和周斯復翻臉為代價。”
“周斯復心裡和我都清楚,只有一個辦法能夠推翻祁家,而這個方法和季源霖,也就是你的前夫有關。”白然慢條斯理、一字一頓地往下說,“但目前,敵在明我在暗,我們都沒有辦法讓季源霖完全中計。這個人愚蠢至極卻也非常精明,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意識到自己是顆被利用的棋子。”
“周斯復一直都不讓我把你納入計劃當中。你是他的軟肋,只要誰傷害了你,也就間接等於在他心上開了一槍。”他淡淡開口,“但時哥,你知道嗎,你才是完成整個計劃的關鍵。”
時添只是冷冷地望著他,沒有吭聲。
“所以,我揹著周斯復,正式地邀請你加入我們。”白然說,“讓我來告訴你,能夠拯救周斯復人生的辦法。”
從沙發前站起身,他往前施施然走近幾步,彎下腰,湊到時添的耳畔,對著他緩緩說了幾句什麼。
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前,沉默僵局了近五分鐘,時添面若冰山,語調生硬地開了口:“……給我一個答應你的理由。”
“理由很簡單。”
“因為不僅僅是周斯復。”白然平常地整整半敞的領口,答道,“你也是季源霖唯一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