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禹集團的第二場上市路演將於美東時間週六上午開始,結束的行程沒多久,公司高管團隊便準備一同搭乘飛機前往紐約,提前做一些活動前期的準備工作。
第二天在酒店樓下匯合的時候,老翟將目光停留在時添身上好一會,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時總,您昨天去哪了,怎麼突然聯絡不上?”
明明是個大熱天,他發現時總卻換了件和昨天出門時不一樣的高領針織衫,把脖子以上的部位擋了個嚴嚴實實。
“……”
僵硬地用手扯了下領口,時添乾咳一聲,有些不自然地避開了老翟投來的視線,“不好意思,沒提前和大家說。我昨天臨時在外面遇到了一個老朋友,去他家裡喝了幾杯。”
驅車離開酒店,時添帶著公司團隊於中午十二點準時到達洛杉磯國際機場,登上了傍晚飛往紐約的航班。
飛機衝上雲霄,頭等艙內的燈光漸漸暗了下來。確認坐在走廊另一側的老翟已經帶著眼罩睡了過去,時添仰頭靠上寬敞的座椅,抬手輕輕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喉結。
那個部位仍然有些癢,一碰就酥麻得厲害。
從頭到腳,從後頸到胸前,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周斯復留下的吻痕。
他已經嚴正警告過這人,自己明天還要出門見人,讓他見好就收。可姓周的對他的話完全左耳進右耳出,從一開始覆上他後頸的細緻吮吸,到後來將他抱進浴缸裡,在他的喉上輕輕一咬,接著居然捧住他的腳踝,在氤氳的霧氣中緩緩往下躬身,虔誠地吻上了他的腳背。
再後來,察覺到男人彎下腰,將臉深深埋了下去,他怔怔地放空了三秒,隨即便開始在水中撲騰掙扎:“你你你——”
很快,他便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只能閉眼仰著頭靠在浴缸的邊緣,腳趾漸漸繃緊,睫毛也跟著顫動得厲害。
幾分鐘後,周斯復緩緩吐出一口氣,從溫水中抬起了頭。
看著他皺成一團的臉和略微有些失血的唇,周斯複用手背擦去殘留在唇上的東西,臉上的神情有些懶散。
“十天,”舔了舔唇角,他誠實地說,“味道有點怪。”
“……”
想起昨天夜裡在周斯復家中發生的種種,時添只覺得兩眼一陣陣發黑,心臟也在胸腔裡怦怦跳得厲害。
上一次在陽臺還只是用手,這一次直接下嘴了。
……真是個瘋子。
六小時後,航班準時降落在了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
俯瞰著舷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時添一時間有些出神。
嚴格意義上講,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來到這座位於美國東海岸的國際大都會。
第一次是六年前,他來紐約參加國際led廠商的展會。人剛抵達機場,就被祁家三少派來的人馬綁架,差點被撕票。
第二次則是在那之後不久,他被周斯覆在公海上救下,帶回紐約的公寓裡囚|禁了起來。兩個月後,他獨自搭乘回國的航班,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沒想到時過境遷,他又一次回到了這裡。除了即將開始的第二場上市路演,還有另一件於他而言非常重要並且一定要做的事。
一路走到現在,他距離最後的真相,或許只剩下一步之遙了。
坐上前往酒店的uber,時添拿出手機,給周斯復發了條資訊:【我到ny了,你呢?】
他沒指望這人會回資訊。畢竟那麼長時間沒主動聯絡自己,他一定有不能聯絡的理由。
果不其然,那個人的頭像仍然一直顯示著下線狀態,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剛準備關上手機,時添突然收到聊天軟體的通知,提示他的“特別關心”在一秒鐘前釋出了一條新的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