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認識這麼多商界的重要人士,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在侍應生的引領下走入宴會廳的大門,同行的賓客們紛紛四散開來,開始與周圍認識的人寒暄社交。唯獨只有時添,對這裡人生地不熟,只能隨便在二樓找了個角落裡的高腳桌,叫了一杯無酒精雞尾酒,坐在座位前一邊輕抿,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狀況。
作為一名參與者,他更想當一名旁觀者,觀察今天這場宴會到底會發生什麼。
他知道自己和那個叫做白然的青年長得有幾分相似,所以故意在出門前用定型噴霧給自己弄了個新發型,又請團隊裡的女同事用陰影替自己修飾了一下五官,稍微改變了一點面部細節。
畢竟要是和宴會的主人之一撞臉,只會引起旁人對自己不必要的關注。
幸好,從抵達現場到現在,還沒有什麼人對他投來異樣的目光。
在小桌邊安靜地坐了片刻,時添發現樓下大堂傳來了一陣短暫的騷動。
站在欄杆前往下俯瞰,他看到一樓的大門被侍應生從兩側緩緩開啟,門外走進來了幾名衣冠楚楚的人影。
看到來人的那一刻,大堂內的所有賓客都放下酒杯,從座位前站了起來。
並肩走入門內的一共三人,恰巧不巧,其中有兩人他都認識。俊朗出挑的五官,風度翩翩的氣質,略微有些相似的眉眼……
三個人的胸口全都彆著代表家族的銀製胸針——三個倒三角拼接而成的祁連山脈圖,來路一看便知。
這是祁正三位正妻生出來的孩子,祁家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三位少爺。長子,也就是身為現任集團董事長的祁為琛、主要打理家族信託基金的二公子祁為理和一直流落在外,十年前才認祖歸宗的小公子周斯復。
至於祁正唯一的掌上明珠祁尚惠,由於一年前祁正病倒後在爭權大戰中失利,再也沒有在任何公開場合出現過。
這場宴會的主人公是祁家現任的掌門人祁為琛,但隨著周斯復的出現,在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祁正幼子身上。
作為跨國車企達諾菲的最高管理者,周斯覆在汽車工業領域的名聲很響亮,但對於這些紐約當地的名流而言,他仍然算是一張生面孔。
原因無他,只因為周斯復很少在家族的公開場合露面,也從沒有當眾承認過自己是祁家的一員。在這樣的家族晚宴中以祁家直系少爺的身份出席,應該還算是頭一回。
被大廳內各種窺伺覬覦的目光赤|裸裸地打量著,周斯復依舊神色自若,雙手插著兜,跟在祁為琛的身後,正側頭和身旁的祁為理低聲交談。
幾日不見,時添發現姓周的一改重逢那天在街頭不修邊幅的打扮,身上藏藍色天鵝絨西裝穿得規矩挺拔,看起來既低調又體面,顯然並不打算奪走宴會主人的風頭。
即便他在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副頂好的樣貌仍然在人群中顯得十分出眾。
為了不讓樓下那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時添默默換了個二層最偏僻的位置,將身形隱在了吊燈光線的陰影處。
環視了一圈大廳,他漸漸留意到,祁為琛的伴侶,也就是宴會的另一位主人公白然,似乎並沒有陪同自己的丈夫一同入場。
隨著交響樂在整個宴會廳內奏響,晚宴正式拉開了帷幕。
一樓大堂,祁為琛和幾名國會議員坐在一起,正在卡座前推杯換盞談笑風生。至於“加州第一花花公子”祁為理,則很快盯上了一名獨自前來參加宴會的知名電影演員,端著香檳杯便上前開撩,沒過多久便和陌生帥哥開啟了耳鬢廝磨的曖昧模式。
唯獨只有周斯復,一直站在甜品臺前,和一名主動過來溝通的女士聊天。女士揹著一款有市無價的愛馬仕鉑金包,留著一頭大波浪捲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