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將偏殿建到山腳。
一入蒼明寺,立刻檀香撲面。
正門內一尊金鼎高有半丈,其內煙火渺渺,高懸的牌匾以金沙書寫,遠處的主殿極其高大,猶如皇宮,時而能看到腳步穩健的僧人走過,整座蒼明寺透著一股奢華之氣。
車隊行進大門,轉向右側,沿著寺裡的大道,不多時抵達了焚香院。
一路上徐言微微皺眉,這處寺廟的銅臭氣太重,可以說到處透著富貴,都要堪比凡間的皇宮了,哪還有佛門清淨地的幽靜莊嚴。
掌管焚香院的中年僧人,法號弘語,笑起來眉毛眼睛縮成一團,十分和藹。
焚香院是接待香客的休息之地,修建得猶如莊園一般,其內假山池塘,小橋亭臺,樣樣不缺,留宿的香客還能嚐到清香的齋飯。
當然在焚香院也可吃到酒肉,不過想要在焚香院吃喝美味,可不是施捨些銅板就行的,有資格被請入焚香院的香客,至少為蒼明寺留下過紋銀千兩才行。
明溪樓的隊伍抵達焚香院,立刻忙碌了開來。
百十來位廚子佔據了焚香院的後廚,大車上的各類活物被就地宰殺,準備今晚的盛宴之用。
那位弘語和尚始終笑吟吟忙前忙後,安排著各項事宜,對於今晚的賞月大會極其看重,即便看到宰豬宰羊也像沒事人一樣,不像個和尚,到像個商賈。
“那、那、那傢伙比我還財迷,怎麼沒人罰他?”
錢千千忙活著手邊的活計,瞥了眼剛剛走過去的弘語和尚,沒好氣地說道,認為比自己還財迷的傢伙有的是,徐叔叔不該只教訓自己,應該把儲物袋還回來才對。
“他不同,你想學他,先要學會沒臉沒皮才行。”
徐言與錢千千一起被分派到後廚幫工,兩人坐在水缸前忙著手裡的活計,看著忙碌,實際上不過是重複著幾種同樣的動作,兩人根本是在偷懶,而且還十分默契的一起偷懶。
“徐、徐叔叔放心,千千的臉皮厚得很!”
“沒臉沒皮,又不是厚臉皮,是真正的沒有臉啊。”
“沒有臉?臉、臉呢?”
“誰知道呢,被狗吃了吧。”
徐言甩了甩手,將錢千千的儲物袋從千機府取出,扔給對方,道:“晚宴開始的時候,你立刻下山。”
接過自己的儲物袋,錢千千彷彿神魂歸位,欣喜得手舞足蹈,可是一聽讓她晚宴的時候離開蒼明寺,女孩頓時不解了起來。
“為、為、為……”
“別問為什麼,如果當我是長輩,就照做。”
“好吧,我聽徐叔叔的,晚上就下山。”錢千千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何這位徐叔叔讓她必須離開,但她能看出徐言目光裡的一份凝重。
“是不是蒼明寺有麻煩了?”錢千千不死心,小聲的問著。
“蒼明寺沒有麻煩,蒼明寺或許早已不在了。”徐言起身繞過水缸,道:“我在焚香院走走,你別亂動,記住到了晚上就下山。”
錢千千點著頭,看著徐言走遠,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自語道:“蒼明寺不在了?哪去了,這麼大的廟還能自己長腿跑、跑、跑了麼?”
錢千千糊塗,是因為她看不透焚香院的管事。
如果她也能如徐言一樣看到弘語臉上披著的麵皮,小丫頭說不定會被嚇個半死。
焚香院的弘語和尚,與前一天出現在坊市茶鋪的彌樂一樣,全都是無面之人!
而且這個弘語,隱藏的更深,如果沒有左眼龍魂,哪怕動用仙眉鬼眼都未必能看穿。
“一處焚香院,至少十個以上的無麵人,如此看來,蒼明寺與無相派必定脫不開干係……”
裝作忙碌的模樣,徐言繞到焚香院的後院,路上遇到一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