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並不會這麼想,怎奈徐言當年帶給張河的恐懼實在太深了,這幾年來張河始終堅信,那個滿臉傻笑,人畜無害的小道士,其實是魔鬼的化身,跟在他身邊的人,不死才叫怪事。
張河的經歷,註定讓他與別人的思維變得不同,他先認定了徐言在齊國一次滅殺過上萬的活人,後來又聯想到徐言與鬼王門應該暗中反目,因為害死所有太保,不就只有他一個人才有資格入贅大普了麼。
一個並不起眼的鏢局掌櫃,居然能有這種眼光,其實不是張河這個人眼界不凡,實在是被徐言給嚇怕了。
看著巨籠中小丑一樣狼狽不堪的少年,聽著耳邊充滿鄙夷不屑的議論,張河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元山寨,那個灰頭土臉的小道士依舊在憨傻地對著所有人微笑。
“一群傻子啊……”張河不由得在心底悲鳴:“你們以為自己在戲耍猴子,實際上是那隻魔鬼在戲弄你們,等著吧,等著你們被他吃得骨頭渣都不剩的時候,就沒人能笑得出來了。”
以張河的身份,勉強能進入這間別院,他對鬥獸沒什麼興趣,要不是李家閨女苦苦哀求,想要見識一番四大家族的圍場鬥獸,張河根本不會來這種血腥的地方,因為他見過的血腥太多了,現在一看到血就想吐,不管是人血還是獸血。
“張大哥,那位太保會不會被蛇吃掉啊?”
張河的身邊,一位嬌小可人的女子正臉色煞白,抓著他的衣角不放。
李家算得上大戶人家,但是比起京城的豪族可還差得太遠,如果沒有張河這位龐家鏢局的掌櫃帶著,她可進不來這座別院。
鬥獸雖然血腥,但畢竟是鬥獸,加個人進去,可就嚇人了,如果放在平常,被人家抓住衣角,張河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拉一拉對方的小手,可如今他是半分的興致都沒有,哭喪著臉說道:“不會,他會把蛇吃掉……”
嗖!
巨籠中追逃的兩道身影此時發生了突變,徐言一腳踏上巨籠邊緣,接著翻身而起,在他的下方,緊追而來的王蛇一口咬空,蛇牙合攏的聲響在懸空的徐言耳中清晰可辨。
王蛇咬空,徐言手中的匕首可沒有刺空。
身形翻轉的同時,鋒利的匕首直接脫手而出,這一擊徐言已經醞釀了許久,匕首的鋒刃太短,他無法輕易去刺殺,只有以飛石的功夫扔出,才能發揮出匕首最大的作用,尤其還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出,這樣一來就更加麻煩了。
不願洩露太多的飛石絕技,徐言無奈之下,可算等到了時機,趁著自己翻轉的身形與王蛇擦肩而過,小巧的匕首被他在這種極近的距離下打出,正中王蛇的七寸,當身形落地的瞬間,徐言已經探手抓住了匕首,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劃,這條王蛇的半個腦袋頓時就垂了下來。
七寸被斬開了一半,蛇血咕嚕嚕直冒,那頭羽鶴此時徹底不敢接近徐言,一來是黎易鳴的約束,二來則是王蛇死在眼前的震驚。
“我的王蛇!”
大門外,萬戶侯瞪著眼睛捶足頓胸。
兩隻靈禽對付一個太保,居然能讓對方殺掉他的王蛇,這次萬家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一條靈禽幼獸,可是無價之寶,被其他家族的靈禽吞了還能增加其他靈禽的實力,被人殺掉,那就是白死了。
被切斷半個脖子的巨蛇盤成了一團,不斷抽搐的蛇尾在鮮血中顫抖個不停,已經奄奄一息了,只是身體仍舊纏在一起,好像個圓球。
回頭看了眼不敢過來的羽鶴,徐言面無表情的來到王蛇近前,盯了一會,探手掐住了蛇腦袋,隨後揮手一刀,用匕首將蛇頭斬落。
沒有蛇靈呢?
看著漸漸鬆散開來的蛇身,徐言並沒發現蛇靈的存在,想了想,應該是幼獸太小的緣故,恐怕只有那些成年的靈禽或者是妖物才會在體內